一等松了口,答应了此事,季林愿就听到了姜早拍着小爪子,笑道,“好、人!”
【早这样不就好了,宝宝也不会吓你!】
眼见季林愿汗流浃背地转身离去,姜怀靖轻点了下姜早的鼻尖,眼底盛满了和蔼的笑意。
而自此之后,季林愿手中调查每回有了进展,就马不停蹄进宫给姜怀靖汇报。
这日,他恰好端了一个茶馆,查出那茶馆正是奸臣出入频繁之处,还时常留了密信。
只是正当他要入宫给姜怀靖禀报时,家中出事了。
……
凤栖宫中。
得知季娇娇自尽的消息时,薛想容手中正绣着帕子,她的身旁,姜早一时间也愣住了。
近来两日,季娇娇并未按蒋黎要求的,每日都来觐见。
她身上青紫的伤痕日渐严重,也就是在凤栖宫中才能勉强喘息。
每日季娇娇不能迫害姜早,就会被蒋黎毒打。
因此薛想容也担心着,两日她不来,就让人去打听消息,却没想到得知她自尽未遂。
“怎会如此?”薛想容蹙眉,冠上凤凰嘴里叼着的那坠子仿佛都凝结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为何要自尽?”
来禀报的宫女摇摇头,直道,“奴婢不知,季家并未让消息放出来。”
“奴婢也只打听到了,季丞相听闻消息后回了府中,险些没被鲜血滑倒了!”
“季家嫡女,是用刀子伤了自己的脖颈,手腕,好不容易才救回来。”
宫女话音未落,李公公尖锐的通报声就传了过来,“皇上驾到——”
“皇上。”薛想容放下手中的绣品,迎上去,却见了姜怀靖蹙起的眉头。
“皇上何事如此激恼?可是又有朝臣说了不该说的?”
【爹爹的脸色好黑哦,是那季林愿又做了什么嘛?】
姜早丢下了手中的金纸,凑上了姜怀靖的身旁,去拉他的大手。
【爹爹如此聪明睿智,总能化险为夷,如今就算是一筹莫展,也别气坏了身子才好。】
别气坏了?
姜怀靖心中怒意难掩。
他当真是没法子不气。
“那季林愿,本是截获了密信,可他家中小女自尽,让他的心血都白费了!”
在姜怀靖的口中,那季林愿老泪纵横,说是对不起姜怀靖。
自己只为了关心女儿,一脚踩上了女儿的血,那些密信也被鲜血侵湿,一点字迹也看不出来了!
偏偏季林愿为了跟姜怀靖禀报,密信的一个字都没看!
“如今,季林愿说那季娇娇就是故意的,她嫁给蒋黎心中不忿,就要在暗中搅乱他的要事。”
姜怀靖幽幽叹气,“日后,就算是那季娇娇好了,皇后也最好不要再见她了。”
闻言,薛想容沉默着,并不回话。
姜早也安静下来,但她小小的眉毛却蹙紧,心中担忧。
【那季娇娇日日被毒打,怎能还会是故意要阻拦季林愿拆穿蒋黎?更别说季林愿要去查蒋黎一事,兴许季娇娇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