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瘪瘪嘴,方才这么着急,一下子腹中空空,转身缩进了薛想容的怀中。
薛想容心疼自家宝贝女儿,立即吩咐了传膳。
但恰逢此刻,天色骤暗,瓢盆大雨说下就下!
那黑压压的苍穹笼罩了凤栖宫,也笼罩了冷宫。
薛映雪趴在冷宫的大门口,哎哟哎哟的叫唤了半天,要求太医。
可眼见冷宫的侍卫无一人搭理她,瞬间就怒了,“你们是什么意思!?本宫如今病了也不能请太医是吧?!”
“请太医?”侍卫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足足一刻钟,这才停下。
“娘娘,恕奴才直言,您如今的地位,还不如奴才呢!看太医,也得排在奴才后面。”
“且您没瞧见,这雨下的如此大!难不成要奴才淋着雨,去为您请压根不可能来的太医吗?这宫中瞧病的宫女太监侍卫,可多的是!”
奚落完了薛映雪,那侍卫也不再说话了,站在门口跟个石狮子似的,也不开口也不动。
薛映雪气急,拍着门怒吼道,“你这是玩忽职守!我要去举发你,我要举发你!”
怒吼过后,发现无用,她又抬腿踹了下门口,却不料差点将自己的脚给踹折了!
身后传来另一道奚落的声音,“省省吧,在这冷宫,唯有这个才是好用的。”
苏樱月带着一锭银子大摇大摆走过来,连带着发髻上一根发簪从门缝给了侍卫,“喏,这是后半年的份额,记得给我多找肉来!”
有了银子,那侍卫立即软了声音,“哎哟,哎哟娘娘您这也太客气了!虽说在冷宫了,可并未有规矩说了不准您吃肉啊!”
“奴才这就给您找点心去!您等着啊!”
说完,那侍卫一溜烟跑了。
苏樱月抱起双臂,挑衅地扫了薛映雪一眼,随即转身离去,“我劝你啊,省省吧,还真当自己是从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娘娘啊?”
“要是淋雨生病了,当心病死了都没人来收尸!”
此话一出,薛映雪立即远离了那大门,恨恨的走回了自己的寝屋。
暂且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她也只能吃了睡,睡了吃。
只是这冷宫年久失修,大雨打在屋檐上的声音着实明显,薛映雪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而刚睡下没多久,一道重重的巴掌就落在了脸上!
“谁!是谁!谁打我!”
薛映雪从床踏上弹了起来,怒视着寝屋内。
从前常有侍卫觉着她好欺辱,半夜来对她上下其手,却不敢真做什么!
“废物,在这地方,你也能睡得着。”阴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薛映雪认出这声音,忙不迭下了床,跪在了那人跟前。
“袁主子。”
薛映雪瞧瞧抬眸打量了他一眼,按捺住心中窃喜,“您是怎么进来的?”
如若他能进来,是不是也能带着她一块出去了!?
袁黎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冷冷扫了薛映雪一眼,“睿王被封为睿亲王下葬,可我始终不太相信他死了。”
“我怀疑他被当今皇帝给藏在了哪里,为了引我现身。”
“你知道他被关到哪里去了么?”
顶着他带着几分威压又参合了寒意的眼神,薛映雪颤抖着身子,小声道,“睿王,他真的死了!”
“胡扯!”袁黎忽然暴怒呵斥一声,抬手死掐住了薛映雪的脖子,掐的她脸色涨红!
“你是不是跟他们串通了来欺骗本殿?!你在怨我们没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