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娇你可就要想清楚了,究竟是你阿姐重要,还是你脱离火坑重要。”蒋黎眼底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几乎要将季娇娇给灼伤了。
【好好好,又是威胁,又是绑亲人,你倒是会玩,宝宝可全都听到了!】
姜早侧耳细听两人密谋,悄然记了下来。
那季娇娇每说一句话就要躲一下,她倒是远离了蒋黎,但却又凑近了姜早啊!
薛想容垂眸,恰好与小团子对上了视线。
她听着小羽儿提及了蒋黎所做一切,眼底沉寂下来。
现如今只是知道了蒋黎绑了季软软,并没有证据。
并不是打草惊蛇的最好时候。
若是季娇娇主动说出就好了。
“娇娇,你还没说呢?你被迫自尽,可有什么内情要与本宫明说的?”薛想容紧盯着季娇娇,若是她勇敢反抗,一回也好。
可却不料季娇娇摇摇头,只是压低了声音道,“无事,皇后娘娘,我只是一时间想不开罢了。”
“娇娇,你可以依靠我,若是有什么委屈的,你尽管说了就是。”蒋黎抢在薛想容再度开口之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季娇娇。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语气却是怜悯的,“你提前吩咐婢女搬弄烟花进了婚房,又让婢女趁皇后娘娘带人进婚房时点燃了烟火。”
“是你有苦衷,对不对?”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季娇娇的身上,期待着她的回答。
薛想容朝她暗暗点头,示意自己在这里,只听季娇娇的一个应答,就能处决了蒋黎。
然而那床踏上脸色苍白的人儿,此刻却犹犹豫豫的不肯在开口。
眼见蒋黎的手已经朝着季娇娇的被褥底下探去,姜早小嘴一撅,眼中嫌恶至极。
【这狗东西当真是令人恶心!肯定是有蒋黎在,季娇娇才不敢说出实情!】
【看宝宝的!宝宝定会让娇娇放飞自我,纵享张嘴的丝滑!】
姜早沉下小脸,悄然靠近了蒋黎,随即不等他垂头看向自己,她就立即朝自己的小胳膊上来了一下。
“呜哇——”小团子一下就哭了出来。
这声势浩大的,恨不能全天下的人都能听见。
“小羽儿!”
薛想容面上一紧,顺势就抱起了小团子。
纵使知道这是姜早在作假,薛想容还是觉得心疼。
“疼、疼。”姜早在薛想容怀中泪眼汪汪地瘪嘴,指着自己被掐红的地方,又指了指蒋黎。
这下,蒋黎是百口莫辩。
无论是要辩解什么,也摆脱不了他欺辱姜早的事。
在薛想容的‘怒火’之下,蒋黎被罚了十鞭子,就在院子里打。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要事问娇娇。”
如此,季林愿也带着一众丞相府的妇孺退下了。
寝屋之中,只剩下了季娇娇和薛想容、姜早三人。
薛想容缓缓坐在了床榻边上,柔声闻问道,“现下没有旁人了,娇娇,如若是有什么冤屈,本宫替你……”
“不用了,皇后娘娘。”季娇娇骤然出声。
干涸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凄婉的拒绝,“现下只有我一人深陷泥潭,如若是将皇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给牵扯进来,娇娇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了。”
话落,季娇娇又以自己困倦了,要赶人。
薛想容和姜早离开了丞相府,只是母女二人不约而同地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