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地将事都说了一遍,兄弟二人朝薛想容行礼,“现如今,咱们定要接着将袁黎给揪出来!”
他的禁军没了,孤身一人,难成大器!
原先姜锦彦是带着人再开佛寺搜寻的,但为了姜早的安危,他暂且抛下了御林军,跟姜锦予护送姜早回来才安心。
薛想容点头叮嘱两人一路小心,又叫了婢女拿了令牌去丞相府知会一声,这才转身回到寝屋中去看季娇娇。
太医已经来过,正给季娇娇把脉。
在一旁,姜早坐在专属小椅子上,紧盯着季娇娇。
似是察觉到自家娘亲的气息,小团子一个转头,跟薛想容对视上了。
姜早扑上了自家娘亲的怀中,回头看了一眼季娇娇,眼底透出几分怜惜来。
【娇娇也是个可怜人,但这一回,也算是贡献了。】
季娇娇昏厥,季软软则起身行礼。
薛想容一手轻抚小团子的脑袋,一边看向了季软软,“本宫召见了丞相三日后入宫,还让人诉说了那开佛寺上所发生的一切。”
“你们姊妹二人先在本宫这儿养伤,过后本宫也会敲打他,不会再将你们给轻易嫁出去了。”
季软软点头,谢过薛想容后,又守着季娇娇了。
而三日后,亲眼见季娇娇醒来,季软软也稍稍平复了被惊吓的心,薛想容刚想叫宫人去请季林愿,就听身后凤栖宫中宫女的通报声,“季丞相到——”
来的倒是准时。
听到自家阿爹来了,姊妹二人的脸上到底还是闪过了一丝思念。
特别是季娇娇,除了思念外,眸中还有些复杂。
得到了阿姐的行踪,孤身一人藏匿行踪去搭救阿姐又险些被杀,不想要回到遮风挡雨的家中,是不可能的。
但那个家,当真是遮风挡雨的吗?
季软软似乎是没想这么多,面上有几分真切的高兴。
【哎,当真是可怜哦,原本季娇娇才是那个千娇万宠的,眼神都沧桑了不少,反倒是季软软,感觉她只当是被惊吓了一场。】
姜早幽幽叹气,看向了薛想容,似乎是想跟她一块儿去见季林愿。
薛想容索性直接抱起了姜早,坐上了高位,看着季林愿在底下行礼参拜。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愿小公主长安。”
季林愿的规矩,是无可挑剔的。
但薛想容并未让他起身,反而冷声道,“季林愿,你可知罪?”
闻言,季林愿的冷汗都从额角漱漱流下。
他咬牙,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回皇后娘娘,如若皇后娘娘说的,是微臣识人不清,将一个乱臣贼子给招入了府中,臣定然是冤枉的!”
“常言道,不知者无罪,臣只看中了他新科状元的身份,可并不知他是个假货!还险些害了女儿!微臣是失职,但微臣自觉,并无罪!”
【啊对对对,你识人不清,要是爹爹和娘亲混账一点,直接把错怪你头上,还照样能说就是因为你看上了新科状元才引狼入室,你又怎么说?】
【来,你有本事作答一个我看看!说到底这一切还是你贪慕虚荣,着急嫁女才惹出来的!】
姜早那小眼珠子,暗暗翻了翻。
薛想容一手安抚她,泛着冷意的目光死盯着季林愿,“你的确不知他是乱臣贼子,可你日日跟女儿住在丞相府,可有见她身上伤痕?”
“她成婚后过得并不愉快,日日来本宫这里躲责罚,你可不要说你当真不知情!”
这质问,季林愿沉默了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答不上话。
真要追究起来,这的确是他的错。
“臣知错,臣将女儿领回去后,定然会好好补偿!”
末了,他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