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姚映疏,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日日如此,真把他当下人使唤了。
哼,他就不收拾!
谭承烨颇有骨气离席。
端了热水进屋的姚映疏并不知道谭承烨阳奉阴违,清洗完倒了水,她打着哈欠入睡。
翌日,睡得精神饱满的姚映疏推开门,刚升起懒腰,隔壁忽然爆发一声尖叫。
“啊!”
她吓得一激灵,斥道:“大清早的你叫魂呢?”
谭承烨颤抖着手指向门前,“死、死……”
姚映疏不明所以低头,看清地上那团东西后,凉气从地面攀升,顺着小腿爬上后脖颈。
那是一只死猫。
猫儿皮毛是黄色的,在阳光下泛着柔顺光泽,然而此刻却沾满鲜血,半边身子躺在她门前,另一半躺在谭承烨门口。
谭承烨带着哭腔问她,“怎、怎么办?”
姚映疏浑身发软,扶着门框站稳,声音颤抖,“别、别慌,先找个地方,把这只小猫安葬。”
大清早的出了这种事,看见堂屋桌上昨夜留下的碗筷,姚映疏也没心情责骂谭承烨。
二人匆匆把小猫的尸体掩埋,坐在堂屋内发呆。
许久,姚映疏才恢复力气,灌了口水,冷静道:“你说,做这事的人想干什么?”
单纯只是吓吓他们?
谭承烨萎靡道:“我不知道。”
姚映疏叹气。愁的。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可这事还没完。
第二日,二人门前再度出现惨死的动物尸体。
鲜血顺着门前石阶往下流淌,汩汩汇成小河流入院中。
姚映疏倒吸一口凉气,和谭承烨一道埋葬惨死的黄狗,用水冲洗院中血迹。
第三日,姚映疏门前出现半条死蛇。
她冷着脸将之处理。
谭承烨惴惴不安,“要是天天都有这些东西,我们怎么办?”
姚映疏冷静道:“这人这么吓我们,定有他的原因。他一定会派人监视我们,你待会儿就用这副表情在巷口走一圈。”
谭承烨忧虑,“有用吗?”
姚映疏笃定,“有。”
谭承烨信她,满脸疲惫精神恍惚地走了。回来之后,他不敢一个人待着,硬是凑到姚映疏屋里,和她对坐着发呆。
隔日清晨,门前总算没了那些东西,谭承烨还没来得及高兴,外头忽然噼里啪啦响起鞭炮声,哄闹人群朝小院拥挤而来。
为首的黄媒婆小心翼翼奉承着身后衣饰华丽的年轻女子,笑着敲门,“谭夫人,快开门,天大的喜事来了!”
姚映疏和谭承烨对视一眼,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开门后,黄媒婆喜滋滋道:“谭夫人,县令夫人亲自来替郑老板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