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抚地啄着她眉心,“如若疼了,你便推我肩膀。”
“嗯。”
“我去取避火衣,你乖一点好吗?”
“避火衣是什么?”
他伏在她耳畔低声解释,然后再次安抚,“没有毒,是香的,我会很小心地待你……”
她缓缓点了点头。
崔令瞻转身就去了隔壁,取出一叠避火衣。
其实用不用都无妨,程芙沐浴时已经服用了含有大量情-药的避火丸,也正因此,才被吻了一小会,嗓子像是干旱了许久的荒漠,又涩又烫,连额头也出了不少细汗,好热。
她一手攥着破碎的棉巾,一手撑着上半身,靠坐在原地,静静地消化着药力。
崔令瞻发现避火衣并非沾水即软,而是要泡上一段时间……
泡多久呢?
他没用过,想象不出来。只能尴尬地端着铜盆走进拔步床,置于架上,低低道:“需浸泡,稍等片刻。”
程芙没弄懂,但他说等,她也只能等了。
“热吗?”
崔令瞻打量程芙酡红的娇颜,倾身探向她额头,指尖尚带着浸泡避火衣留下的水汽,又香又凉,覆在她滚烫的肌肤,那一霎竟然很舒服。
程芙舒服地哼了声,这娇娇气气的一个柔软音节,听得崔令瞻神魂一麻,心如擂鼓,眼眶就泛了红。
接下来的记忆有些混乱,仓促中,程芙记得红着眼眶的崔令瞻朝她扑了过来,很快她就不那么热了。
在氤氲中蒸腾的药力,似乎融化了一层小小的封印,她看见自己的灵魂缓缓飘起,再逢那日赠她八珍糕充饥的贵公子,他是那般耀眼,璀璨如神祗。
她被他小心拥入怀中,沉入水底。
中间停顿稍许,透过蒙了一层水雾的视线,她看见崔令瞻当着她的面戴上避火衣,之后手忙脚乱抓住她,不叫她乱动,“阿芙,看着我……”
她不敢,死死闭着眼。
疼痛骤然袭来,她惨叫一声,一脚蹬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芙,阿芙……”他声音沙哑,一臂按住她身子,颤声安慰,一臂苦苦地撑着不让自己失控。
她的脚无力地滑落,胸腔剧烈地起伏。
崔令瞻令她疼痛,贵公子却很快还她愉悦。
那之后她变得安静,完全地接纳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两个人像藤蔓,缠绕着纠结着拧在了一块。
程芙又渴又热,快乐却如岩浆从灵魂的深处迸发,她从未如此单纯地幸福过,于迷蒙中穿过崔令瞻,拥紧了贵公子。
人生那么苦,如果这是一条必经路,那在这一段痛苦中偷偷尝一口甜,也不算罪过。
她放任自己沉醉,也在心里向阿娘告罪,不是真心做玩物的,只不过这是唯一抓住自由的方式了,屈辱是暂时的,但这一刻她的身体很舒服。
情-药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