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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哦~”林夕拖长了语调，眼睛弯成了小狐狸，“原来顾总也有‘精力过剩’到天天泡在游戏里的青春时代啊？我还以为您从小就是看着财报长大的呢！”

顾怀瑾：“……林夕。”

两个字，带着淡淡的警告意味，但听起来怎么都有点底气不足。

林夕见好就收，知道再逗下去大佬可能真要恼羞成怒了。她见风使舵，立刻切换成乖巧模式：“不过说实话，真的好厉害啊！我能想象出你当时操作行云流水、大杀四方的样子！肯定迷倒了很多游戏里的小女生吧？”

这话半是真心半是调侃。她确实很难把现在这个西装革履、气场两米八的商业巨擘和电脑前疯狂敲键盘的网游宅联系起来，但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居然觉得有点带感？甚至能理解他为什么对《星途》项目如此投入了，那里面恐怕倾注了他不少年少时的热血和幻想。

电话那头的顾怀瑾似乎因为她这句话语气缓和了些，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追忆往昔的感慨：“都是过去式了。AFK之后，就没再碰过。”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遗憾。

林夕的心微微一动，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她握着手机，声音放软了些，带着一点试探和期待：“那……男朋友大人，能不能带带我这个小菜鸟啊？让我也体验一下，被全服第十的大神带飞是什么感觉？”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几秒。

就在林夕以为他会拒绝时，顾怀瑾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故作矜持的勉强：“……你最近项目进度赶完了？”

“快了快了！‘灵感爆发’状态还有效呢！”林夕赶紧保证，“就当是……劳逸结合？男朋友给的福利？”

顾怀瑾似乎轻笑了一声，很轻，透过听筒传来，像羽毛搔过心尖。

“嗯。”他应了一声，语气听起来很是无奈，却又藏着纵容，“账号我还记得。周末吧，找个时间，带你下个低级副本体验一下。”

“耶！男朋友最好啦！”林夕开心地欢呼，像只得到奖励的小动物。

成功约到游戏带飞，林夕心情大好，感觉今晚所有的尴尬和羞涩都值回票价了！

她抱着手机，窝在沙发里，忍不住开始得寸进尺：“那……大神，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你当年在游戏里，有没有什么特别……中二的？或者……好玩的事情呀？比如起了个很羞耻的ID？或者跟人网恋过？”

她纯粹是八卦之魂燃烧，外加一点点微小（并不）的醋意。

电话那头，顾怀瑾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久到林夕以为信号断了，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ID就是‘银河秩序’。”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至于网恋……”

他拖长了音，吊足了林夕的胃口。

“……没有。”他最终给出了答案，但语气怎么听都像是省略了一万字的故事。

林夕才不信：“真的没有？大神你这么厉害，操作又帅，没人追？”

顾怀瑾叹了口气，像是被她缠得没办法了：“追的人不少。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微妙：“那时候眼里只有副本首杀和竞技场排名，觉得谈情说爱浪费时间。现在想想……”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遗憾和自嘲：“可能只是没遇到对的人。或者说……那时候的自己，还没准备好。”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那么点故事呢？

林夕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正想继续深挖，顾怀瑾却抢先一步截住了话头。

“好了，‘黑历史’探访时间结束。”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掌控感，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很晚了，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工作。”

林夕意犹未尽，但也知道适可而止。今晚的收获已经远超预期了！

“好吧~那男朋友晚安！”她甜甜地道别。

“晚安。”顾怀瑾的声音柔和下来，“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