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这个怎么了?我是男人,我不需要解决生理吗?难道你没自己解决过吗?”
“我……”沈时然被他说的也扭过头去,记忆里闪过以前跟陈瑾佟约会完回去在浴室朦胧水雾里的释放,庆幸自己刚才没开灯。
陈瑾佟趁此机会踹了脚快递箱,一脚不够又一脚踹更远,剑走偏锋地找回来点场子,也没心疼箱子里的女朋友,三下五除二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去杂物间。
俩人谁都没提要开灯的事,一人一边坐在沙发的最远距离,默契得如同做了夫妻一般,不过是已离婚版。
屋子里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陈瑾佟上次离开前家里还是乱糟糟的,时间太赶连厨房的碗都没洗。但现在家里干干净净,厨具也都井然有序地塞进消毒柜里消毒,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白茶香——是他家清洁粉的味道。
沈时然边不高兴还边帮他把家里打扫了。
想到这陈瑾佟脸上的燥热反而变得更强。
他怀疑自己生病了,而且多半是阳痿。
前几天被推脱掉的联姻见面他还是被抓去现场,富养出来的孩子无论从身材还是皮肤都无可挑剔,王家女儿美到夸一句天仙都不为过。
可他以前那么喜欢看美女的人竟然没有任何波动,连欣赏的欲望都没有,甚至觉得还不如以前女装的沈时然。
那天回去他破天荒找了好多片看,不争气的二弟就是抬不起头。
但那股熟悉的肿胀感觉,在现在……就是他妈的出现了。
“柏湾的下落又消息了吗”
最终还是沈时然不喜欢冷暴力开了口,没回头,只是闷闷地问他。
陈瑾佟稳住声音:“没有……时间太久有点难找,可能还要几天。”
沈时然嗯了声,又不说话了,肚子代替他轻轻叫了一声,他又往边边挪了点。
本来早上就赶时间没吃,为了这顿能和陈瑾佟一起吃的晚饭,一直到现在他都不舍得吃一点东西垫垫。
“再挪掉下去了。”陈瑾佟用余光瞥他,“饿不饿?”
“嗯。”
“那吃饭?”陈瑾佟干咳一声站起来。
沈时然在他走了两步后突然叫住他,声音里有强压下去的哀怨和请求:“你以后能不能不用这些东西?”
陈瑾佟想说他本来就没用,但开口还是:“那我忍不住的时候怎么办?”
“你可以用手啊,也可以找……”
“找谁?”陈瑾佟站定看着他。
沈时然这才如梦初醒自己在说什么,话到嘴边赶紧绕回去,破罐子破摔:“找……你还是用吧。”
陈瑾佟靠在门边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好像模糊地知道他没说出口的后话,但这团模糊的虚影并没有落实,被他本人强行按回去没敢细想。
日料餐厅在非饭点的工作日也这么多人,大多都是约见客户或者朋友聚餐,图的就是氛围。
但今天不同寻常。
因为在一众享受格调和商谈的人里出现了两只毫无保留展现人类最原始食欲的饕餮。
一只比较狂野,一只比较优雅。
陈瑾佟脑子都要干烧了也没想到能缓解气氛的话题,担心沈时然因为电子女友的事给自己形象扣分,只能埋头苦吃。
沈时然看他只吃不说话,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刚才那句话激起了直男对同性恋的厌恶,懊悔自己一时冲昏头脑说话不过脑子,也伤感地不说话跟他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