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房车看不到她情况后,她恶狠狠往锁骨那些痕迹擦去,眼神冰冷入骨。
思绪不觉飘忽回她十八岁生日那天。
那天和她十六岁时,被赶出家门一样,天空飘着鹅毛大雪。
可又不同于那时她只能在雪地受冻等死。
现在的她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中,身体虽温暖着,但心却不比那时候寒冷少一些。
床边,那个曾在雪地里给了她一道光的男人,此时默默地看着她。
“今日是你十八岁生日吧。”
她点着头,身子不断蜷缩着,似是无声地祈求着男人能改变主意。
“我这个人一向很简单,做事做绝做狠,想要的必须得到!明白了吗?”
她无声淌着泪,却无力说出拒绝的话,空间站属于他,她即使拿到积分,只要他不点头,她也不可能套现。
什么合同法律的。
像他们干这种的,是黑是白尚未可知。
何况她当时未满十八,所订下的一切都是白搭。
他说得对,他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
而这一点,他们同样相似,她也必须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所有的一切,在她想得到的面前,都要让道。
疼,实在太疼。
疼得当时的她眼泪不住往下低落,男人难得好心停下了动作,抬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忘了说了,我还不喜欢别人哭哭啼啼。”
她强忍住眼泪,硬生生朝着他挤出了个微笑。
忍吧,她向来最能忍了不是吗?
从前在那个家也忍了那么久了。
再忍忍吧,等她攒够了一切,等她攒够一切。。。
一只搭上她肩膀的手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个过肩摔就把手的主人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你这个。。。”
那人话未说完,她直接替他说上:“我这个贱人,居然敢打你是不是?”
方月寻冷笑地看着地上的人,她那个所谓的弟弟林夏天。
现在的他因着生病的缘故,浑身消瘦,眼睛凹陷,一副病容。
可嘴上依旧不饶人地指着她骂道:“你居然敢摔我,你信不信我。。。”
“你什么?”方月寻再次打断道:“你去和那老头和小三告状,让他们来收拾我吗?”
说着她嗤笑一声:“真是一直没断奶,几年过去你还是只会这一套啊,一点长进都没有,狗改不了吃屎。”
林夏天气愤地从地上跑起来,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气得跺脚。
方月寻可没打算搭理他了,她上课真的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