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苏卿严肃的告诉沈岚:“明日一早你就出城,去陇夕郡白氏钱庄,找白小筱,到哪里没人敢动你。”
“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我的布庄是御供的,京城中不少关系,陈达礼一时半会儿不敢把我怎么样,你若是留在这里,就是被他抓到了把柄。”
“可是…”沈岚很是为难,如果留下来,那就是害了苏卿,可如果走…“那宛童怎么办?!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她是慕凌派过来的人!我已经对不起慕凌了,我不能放着宛童不管。”
苏卿认真的看着沈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别哭,听我的,明日一早就离开,密诏还有宛童都交给我,我答应你好不好?”
“不行的,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沈岚哭道,她不能看着苏卿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现在失了武功,不像以前那样了,留下来只能拖累我,明白吗?”
明白,她怎么不明白。
可是现在散的散,早就物是人非,还能有什么办法。
沈岚拉着苏卿的袖子:“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一辆看似平常的拉货小车吱吱呀呀的向城外走去。
整个白帝城都各自人心惶惶,小世子大婚,新娘被劫,世子还差点被杀。
虽然伤到了喉咙,却没有伤到血管,但是流出的血也是相当惊人可怕的。
白帝城出名的大夫几乎都被请了过去,结果一看只是皮外伤加上有些失血过多,陈达礼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陈达礼突然睡梦中惊醒,猛然坐起眼前就是一片晕眩,便又栽了回去,守在旁边伺候的巧儿慌忙过去查看:“世子,你醒了?”
陈达礼等着眼前的黑雾散去,才感觉到脖子上隐隐的痛感,抬手摸了一下脖子上包扎的厚厚一层的布,陈达礼心有余悸的问道:“我没死?”
他还清晰的记得,锋利的匕首刺进自己的皮肤带来的疼痛,那种恐惧让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那个红衣男子到底是谁!
他是受谁的指使!
可恶…
陈达礼想着气急败坏的用拳头砸了一下身下的床板,把床边的巧儿又吓了一跳,“世子,您…您没事吧?”
陈达礼这才看见床边的巧儿,这丫头一直跟着自己,机灵的很,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陈达礼微微一笑,问道:“无碍,外面怎么样了?”
巧儿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看见对自己笑,心中更是如同小鹿乱撞一样砰砰直跳,“世子,王爷已经下令全城戒备了,世子放心,王爷一定可以抓到那个刺客给您报仇的!”
“那个刺客那么厉害,你们抓不住的。”陈达礼叹口气,昨天那红衣男子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想要抓住他,一个字,难。
“不会的世子,王爷把手底下的精英都派出去了,而且城中画满了那个人的画像,想要逃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那刺客如果真的怕这些,他就不会那么正大光明的出现了。
“扶我起来。”陈达礼在巧儿的搀扶下从**坐了起来,另一手不动声色的在枕头的右侧摸了摸,东西还在才放心下来,“去把姜副将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