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红了眼眶,萱凝心开始阵阵抽痛,若是母亲之后得知自己死后的消息会如何?她不敢深想,也紧紧抱着母亲失声痛哭。
萱凝行完礼,起身看着天帝,天帝眼中的心疼让她哭的更甚,再也不敢看向哥哥们,忙的转身上了魔族前来迎亲的马车,随后紧跟着是公主的嫁妆马车。
螯沨一袭红袍,韶光流转,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笑意,注视自己的新娘萱凝上了马车。他走到天帝面前,冲着天帝跪拜下去,说道:“小婿定会照顾好萱凝公主,不会让她受委屈。”
天帝没有看他,目光依旧看向萱凝的马车,缓缓开口:“记住你说的话。”
螯沨道:“小婿谨记。”
萱凝躲在马车里,伸手微微挑开帘子,就见白月忱望着螯沨出神,并没有注意她这边的动向。嘴角一勾一抹笑容挂在她的脸上。
摸索了一会,萱凝从袖中掏出一个木雕小人,这便是在魔族之时雕刻的小人,样貌与她一般无二,仔细看才发现,小人似乎也是一身新嫁娘的装扮,大红嫁衣与她身上的如出一辙。
她伸手抚摸着小人的脑袋,喃喃自语:“一切都靠你了。”
天色清和,清风浮动车帘,依稀能瞧见车中红嫁凤冠的新嫁娘,突听一声高喊:“启。”马车开始缓缓移动,螯沨翻身骑上高头大马,走至队伍的最前端。空中百鸟庆鸣,盘旋于萱凝马车上方,庆贺公主大嫁,两族结秦晋之好归于和平。
马车后面跟着的则是送亲的队伍,为首的便是夙芳与苡歌,再后面的则是天界之中地位较高的神仙,他们受天帝之托将公主送到荒寂之上,目送队伍进入魔族之后再回天宫复命。
如此一来天帝也安心了,他一直宠爱着这个孙女,总盼着她能寻得良配早早出嫁。
但最宠爱的那个,往往也是最不省心的那个,起初就克死了三任未婚夫,这第四任也是稀里糊涂的就退了婚,去了趟人间给他带回个重外孙女,可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后来得知戚泱是想容的父亲,可最终也没得善终,此刻又要嫁入魔族,这让人如何放心的下……
思及此处,天帝竟偷偷抹了滴眼泪,无奈一叹,目送着队伍越走越远,白鸟庆鸣之声也越来越听不清明。
天宫离荒寂的路程若是驾着祥云而去,大概也就一日左右,随着车队而行也要四天左右,现下已经过了两日,她也必须有所动作了。
挑开帘子看了看,便见白月忱行于她的马车旁。
萱凝冲着白月忱说道:“白姑娘,我有些乏了,不知这一睡也不知多久会醒来,若是到了荒寂你记得叫我。”
“公主放心。”白月忱回道。
话音刚落,萱凝就冲夙芳那边递了个眼色,夙芳见此微微冲她眨了眨眼睛,忙的一脸慌张的就要往车子里钻。
“妹妹可有什么不适,哥哥给你诊脉瞧瞧。”
白月忱见状急了,忙的伸手去拦,制止了夙芳的动作。夙芳面上一沉有些不悦,冷哼一声:“怎么,替自家妹妹诊脉有何不妥么?”
这确实是没什么不妥,但是若是被查出萱凝被下了毒岂不是要坏了计划?随即扯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道:“今日是公主出嫁的日子,殿下怎说都是男子,也要避嫌才是。”
夙芳被她的话给气乐了,说道:“怎么,本君与萱凝公主是亲兄妹,避什么嫌,耽误了病情是你能担待的起么?你们魔族就这么对待未来的二皇子妃?”
这话压的白月忱无话可说,但就是不能让夙芳给萱凝诊脉,还想出言说些什么,却听前面一声呵斥:“白月忱,退下。”
螯沨听到这边的争吵时,立即就下马朝这边走来,看到白月忱处处阻拦夙芳时面上浮上一抹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