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凌曜开口,声音平直,没有任何预热,像冰锥子直接砸下来。
邢渊眉梢微挑,似乎觉得这问题很无聊,慢悠悠地:“凌长官,我们之间……还需要走这种过场?”
“啪!”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凌曜手中的电子笔脱手而出,带着破空声,精准地抽在邢渊左侧脸颊上。
力道之大,让邢渊的头猛地偏了一下,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记录员吓得笔尖一滑,在电子屏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线,心脏狂跳,大气不敢出。
新调来的记录员是个年轻人,握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发抖。
他听说过凌曜的名头——能力顶尖,脾气更顶尖,手段……他不敢细想。
而对面那个罪犯,光是存在本身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凌曜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他。
他甚至没看邢渊脸上的伤,只是重新拿起另一支备用的笔,敲了敲桌面,重复,声音更冷:“姓名。”
邢渊缓缓转回头,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腮帮,尝到一点铁锈味。
他非但没怒,眼底那点玩味和兴奋反而更浓了,像被点燃的暗火。
他盯着凌曜,声音压低,带着某种黏腻的暗示:“这么凶……是心情不好?”
“啪!”
又是一下!这次抽在右边脸颊,对称了。
记录员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前辈一听要来给凌长官做记录都拼命推脱了。
这哪里是审讯,这是玩命啊!
“姓名。”凌曜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冷得像块亘古不化的寒冰。
邢渊两边脸颊都泛着红痕,他却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目光像带着钩子,从头到脚把凌曜刮了一遍,语速缓慢,充满恶意又暧昧的揣测:“火气这么大……是那天回去,被你们上头……‘伺候’得不舒服?伤着哪儿了?让我看看?”
凌曜没理会,只是又从桌下摸出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咀嚼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
随后把吃剩的苹果核精准地抛进远处的垃圾桶。
比我想象的还要动听
邢渊却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目光死死盯着凌曜:“是因为看管不力,被上头处罚了?让我猜猜……是我那些不听话的手下,给你惹麻烦了?”
凌曜的眼神冷了下去。邢渊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这意味着安全局内部有他的眼线,或者,那场爆炸本身就是计划好的信号。
“啪!”又是一记电子笔。
“第二个问题,年龄。”凌曜无视了他的话。
“三十一,”邢渊舔了舔嘴唇,眼神炽热得几乎要灼穿凌曜的制服。
“他们打你哪里了?后背?……真可惜,那么漂亮的皮肤。”
“抑制剂没了,对不对?”邢渊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不再是轻佻的调戏,而是确信,“我那帮兔崽子,干得漂亮。现在,你打算怎么关住我?亲爱的审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