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星听到这里,捂住耳朵发出痛苦的尖叫,护士和围观的保安也都吓蒙了。
冯哲厉鬼一样注视着薛律:“你猜我这副模样,是因为谁啊?啊?薛大总裁?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虐待宋清规?你也太小看那个婊子了。她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骗得所有男人为她拼命。薛总,当年我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薛总,你跟我一样,不过都是宋清规逗着玩的狗哈哈哈哈哈。”
薛律脸上狠戾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惶惑。
之前他和冯哲不过匆匆两面之缘,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身体的伤痕与残缺。
“谁!谁把你弄成这样?!”薛律在短暂地头脑宕机之后突然暴怒起来:“他们和宋清规什么关系?!”
冯哲还是笑,甚至笑得肚子都有点痛起来,他佝偻着腰、用手托着他的腹部道:“那个人啊,是一个被宋清规蛊惑、差点成了她金主的人。薛总,说来你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宋清规怎么会躺在你的床上?她早就是别人的金丝雀了。”
薛律不可置信,他抓着冯哲衣领的手颓然松开,他虚晃着站起身子,强装镇定地看向冯哲:“十年前,你们在沧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会找人调查,如果你今天有一句谎话,我不会放过你。”
薛律踉踉跄跄离开了病房,冯哲也挣扎着起身,拿了房间里的笤帚打扫“战场”。
见事情平息了,护士和保安也就窃窃私语地离开了。
冯哲把地扫干净,发现倒了的啤酒瓶里还有一点酒,残酒在酒瓶的撞击之中生出丰盛的泡沫,泡沫多到甚至看不到那仅剩的一点液体。
冯哲拿起来,仰头把泡沫喝进去。
孟遇星蓦地大哭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冯哲将空酒瓶放在茶几上,跪下来,揪住孟玉星的头发,吻上了她的唇。
他手上握得很紧,以至于孟玉星的头发绷直,发际线处可以看到她的头皮被拉紧,可这个吻却是极尽缠绵的。
孟遇星在这个吻里,终于久违地落下眼泪。
冯哲却很温柔地笑了,他轻轻擦去孟遇星的泪水:“孟遇星,这不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吗?你想要我,想要我的眼里只有你,恭喜你啊,战胜了宋清规那个贱人,得偿所愿了。开心吗?满意吗?”
孟遇星痴痴看了冯哲一会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她紧紧依偎在了冯哲的怀里。
……
薛律开车回家,一路上,他都觉得冷,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过。
今天发生的一切几乎就要将他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