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勐然坐起身,快速回头快速回了几次,估计是有点晕,身子晃悠了几下。
紧接着,赤脚踩着青石板快速跑起来,又在一边跑一边回头。
招风耳小道士和浓眉小道士同时摇头叹息,默默回观中了。
柳予安停下走路和回头的动作,两手托住了自己的脑袋,意图缓解一下这由于摇头晃脑出来的眩晕感。他赤脚又要走回银杏树下的木床旁。
“嘶~”同样有着焚香浸染的小石子可不懂得察言观色,我自岿然不动地等人踩上去,恶作剧似的似乎就只为了那声“嘶”,然后等待被人踢开。
柳予安可不会将它踢开,因为赤裸的脚丫子才不会答应做这种幼稚的游戏。
柳予安歪歪扭扭中透着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丝毫没有了刚跑出去的那股冲动,他长腿一曲,两腿盘起。
长发似干未干,略显毛燥地垂到腰间。
脱兔变成了处子的柳予安,将垂到胸前的零星碎发捋了一把捋向脑后,单手扶头胳膊抵在腿上,垂眸不语。
他心里琢磨着“闭眼或快速移动后身后世界不消失,难道不是虚拟世界?或者,这游戏的服务器渲染能力很强?”
微风不燥却寒意颇甚,一丝凉风刮过,柳予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对于这个世界他有几种猜测,每一种都无法证明。他为小外甥捐肝上了手术台,眼睛一闭,再睁开就是这个道观。
上手术台那年他28岁,而现在,根据小道士们的闲言碎语以及刘道长的亲口证明,柳予安风华正茂18岁。众人亲切地称唿他为“小傻子”。
从“小傻子”变成“柳予安”已经三天,他在自我怀疑中做了几种猜想:“我是死掉了,现在穿越或者平行时空,身体一样,魂魄恰巧钻了空子;我没死,现在是我给自己造了一场梦;我身体死掉,脑袋活着,被做成了实验品比如缸中之脑。或者我的意识被放入一个游戏,我要完成什么任务主线就能活回去?”
柳予安脑袋运转得好像要冒出点火花,突然他拍了一下脑袋:不想了。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自己,聪明人就是勇于放弃。
日上正中,饥肠辘辘的柳予安有些发晕,刚蹬上鞋,屁股还没离开小木床,刘道长拍了一下他肩膀,柳予安穆地一个愣怔。
这是闪现过来的吗?为啥没声音。
“小傻子想媳妇呢?”神出鬼没的刘道长乐呵呵地问。
刘道长是个仙风道骨的道长,年纪眼看顶多四十岁,但就凭这过胸的胡子,就能给敬业值加不少buff。
仙风道骨的刘道长是捡了小傻子的人,据说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刘道长在河边洗脸,顺手捡回来一个七八岁的漂亮小孩。
漂亮小孩是个傻的,可是他乖啊,不哭不闹当然也不会笑,吃饭睡觉不用人教,穿衣洗脸自己也会。
刘道长善心大发,觉得这也不是费多少事的事,多一张嘴也吃不破产他,当机立断便带回了道观。
后来,小傻子在师兄师弟的爱护下长大了,即将变成一个大傻子。
柳予安:“刘,刘道长。”
刘道长:“呦,会叫人了啊。”
柳予安:“”
刘道长:“你醒来这几天缓过劲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