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简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预料之中,轻车熟路地拿起梳子,柳予安驾轻就熟地端坐在院中的小木凳上。
洗发水出乎意料地好用,洗完头发当即顺滑易通。
柳予安没想到药材配出的洗发水能出泡沫不说,还能使头发如此顺滑,似乎看到了一个生财之路。
“又在发什么呆。”宁简给柳予安扎完头发后,小脸一本正经问道。
“我们,可以卖洗发水吗?”似是生怕被误以为辜负了宁简的心意,柳予安补充道“不卖方子。”
一旁宁振恰好走近,似是赞同柳予安的想法,搭话道:“我们如果自己做好卖出,是可以持续有收入,可如今大多数药铺还是希望收方子的,但方子的价格又不会非常高。”
“为什么要卖给药铺?”柳予安不解道。
宁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仿佛理所应当地认为方子就应该卖给药铺。
柳予安也未想到,他的不解给了宁振醍醐灌顶地灵光一现。
“要不,去问问卖香胰子的铺里问问?”宁振试探地问出一个问题。
“好。”柳予安把宁振的问句当成肯定句表示赞同。
“予安,可以劳你去一趟县里吗,我…”宁振对于劳驾柳予安跑东跑西着实羞愧。又苦于姓宁的里没有个壮劳力。
宁振心里想着把人家当自己人,可这种处境,“自己人”这个字眼只是个累赘。
柳予安说不出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种肉麻的客套话,言简意赅地回答道:“我午后便去。”
柳予安午后背着小背篓带好那大半罐洗发水出发,又拿了宁简的两张小方子。如果结果喜人,便去两家药铺再买几份药材。
出发前,宁母把草棚挂着的破旧草帽洗刷了晾干,交到柳予安手里。“好歹能遮个阳。”宁母交代道。
柳予安戴着草帽背着背篓,以及带着一家人的希冀上了路。
抵达安平县里时,日头已经不再毒人,柳予安摘下草帽放进背篓,小心翼翼地拿出盛有洗发水的小陶瓷罐捧好。
临街行走,亦步亦趋地张望街道两旁的铺子。
在巡视的第二条街时,白家药铺不远处的斜对面,几盆花草吸引了柳予安的注意。
柳予安驻足停看,一路行来被日头晒出的薄汗打湿了几缕垂下的碎发,鼻尖沁出的细汗,与之相得益彰得为略显红润的俊容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柳予安自来大庆后,从未见过辣椒,食中也并无辣椒踪影,突然见到,倍感惊讶。
同时对于要把红彤彤的辣椒种在花盆里摆放在铺子门口这种行为十分不解。
一声清脆豪爽的女声突然开口,略惊到手捧陶瓷罐正在驻足疑惑的柳予安。
“呦,美人儿,在看什么呢?”女声略带调戏,又无让人产生羞辱感,不娇柔不做作地恰到好处。
柳予安寻着声音抬头望去,深沉的红木上金闪闪的“凤祥阁”三个大字,牌匾上方二楼正有一红衣女子言笑晏晏地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