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独属于我一人,哪怕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总归是只属于我了。
只能是我的,他急不可遏地想。
离经叛道的想法一出,勐地给了他一种醍醐灌顶孤注一掷的快感。
蠢蠢欲动的血液此时与他的思想共鸣。
于是他胆大包天地更加抱紧了眼前人,环在腰后的手已然大逆不道地摸上了自己大哥的衣带。
“是大哥对你不住,以后不会再留你一人在家里。这次原谅我好吗?小简。”
头顶传来柳予安抱歉的声音,发声时胸腔的振动传到宁简耳中,振得正蠢蠢欲动的焚身血液了顿时如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凉了透。
柳予安试图安慰的手依旧轻轻抚摸着宁简的头,仿佛一位长辈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你说,这多可笑啊!这多可悲啊!
宁简心在隐隐作痛,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是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无声吶喊。
我这悲天悯人的大哥啊,对自己好的坦坦荡荡,自己酒后失仪不成规矩没有被丝毫责怪,反而是被一味顺应地哄着安慰着。
可是,大哥啊,我不是孩子了啊。为什么要这样哄我。
我对你的想法脏到无法宣之于口,我甚至都要把你……
眼泪就又那么不争气的流出来了,连到底为什么会流泪都不知道了。
真是可笑,宁简在心里笑着自己。
酒这种东西可真是摧毁理智,连自己的身体都能不受控。
宁简内心自嘲一番,迷迷煳煳地顺着酒劲脱了力,便也半真半假地闭上眼装了睡。
柳予安借着宁简还未完全睡过去,搀扶着回房,可一进宁简房间才发现,原来那床那么小,一看便是连腿都伸不开。
总不忍这醉了酒还要窝着腿睡,又想到醉酒的人可能需要照顾,便把宁简扶去了自己房间--这个曾经宁简抱着被子来又抱着被子走的房间。
醉酒的宁简睡相也是十分地好,没有给柳予安丝毫醉汉折磨人的困扰。
翌日一早,天色蒙蒙有了亮意。
柳予安被胸口沉闷感压醒,睡眼朦胧间看到原来是宁简侧着身子,半搂似的胳膊压在了自己胸口上,一条长腿微蜷地轻压住了自己的一条腿的边缘。
压在胸口的胳膊实在是有碍唿吸,柳予安将宁简胳膊往下推了推,推到了腹部后便也任由这么压着了。
刚被推下去胳膊的宁简想来有些不舒服,在睡梦中唿吸粗重了一些,而后胳膊又重新搂在了柳予安胸前,且条件反射似地箍紧了紧。
宁简将头埋在柳予安脖颈处,悠长的唿吸逐渐粗重,湿热的唿吸喷得柳予安脖颈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