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这么甩出去就行。”话说着,要星晨已经将自己手里的鱼钩甩了出去。
柳予安废话无多,理解并尊重地学着要星晨的样子甩了出去,而后一看要星晨正老神在在地眯起了眼。
“这是在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柳予安把不准要星晨的意思,出声问道。
“这是在玩空手套白狼。”要星晨和柳予安对视着说完,两人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这地方挺好的。”柳予安由衷地肯定道。
“那必须的,看到那个小木屋了吗?”要星晨歪歪头眼神示意了下。“祖传的。”
“我爷传给我爹,我爹传给我。一般人我都不带他来的。”哪怕是坐在小板凳上,要星晨也是腰杆笔直。
“小时候我爹每次休沐都带我来,这于我而言是童心,是自由。”要星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柳予安颇有些受宠若惊,却也无甚可表示。
转念想了想,好像这些年一直都在无条件地对自己好着,可即使这样,自己也不能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
要星晨看了看柳予安,笑呵呵地说道,“哎,你知道吗,要是不熟悉你的人见你这副表情,肯定是觉得哪里惹着你了。”
“我?我怎么了?”柳予安不明就里。
“你就这么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不能相处,就是那种很冷漠的感觉,很疏离。”要星晨不知该如何形容。
“但是跟你熟了之后吧,就会发现你其实心热着呢。而且你也不是冷漠,就是不知该如何响应别人,所以也尽可能不跟人接触。”
“呀,那我岂不是被要大人你看透了。”柳予安调笑着回应。
许是要星晨也不想讲话头往深沉上引,便也笑呵呵地转了话头,“哎,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当时看到文书时,我以为看花眼了呢。我心想着,这是哪里的傻子,大老远苦哈哈地自愿跟着被放逐。”
要星晨开始放松起来,目光散漫地盯着水中鱼钩的位置。
“后来见到你了,啊,这叫什么,这就是毕姐说的傻美人儿,哈哈哈。”
“也不是傻,就是觉得既然是先承了人家的情,总不能落井下石。况且都是老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走,心不得安。”柳予安也盯着自己的鱼钩。
“我本来还以为你不知道自己户籍文书不在宁家,后来大概问了一下毕姐,谁知你这早就知道。”要星晨自嘲了一番。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我不来,可不会认识你。”柳予安一副岁月静好地微笑着。
要星晨有被这个说法安慰道,“是啊,可能这就是缘份吧。”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要星晨,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柳予安说这种煽情话的时候总感觉别扭且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