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开口。
“此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疯子。”
“他有章法,有手段,更有胆魄。”
“用对付普通读书人的法子,对付不了他。”
杜构急了。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谁说要算了?”
杜如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对付不了文的,那就来武的。”
“爹,你的意思是?”
杜构的眼睛亮了。
“陛下说,漱玉楼百步之內,不得喧譁。”
杜如晦慢条斯理地说。
“可没说,百步之外,不能出事。”
他走到杜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些女人,总要出门採买吧。”
“她们的家人,总还活在长安城吧。”
“一个状元,能护住她们一时,护得住她们一世吗?”
杜构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懂了。
他爹的意思是,既然动不了林墨,那就动他身边的人。
“爹,我明白了。”
“去吧。”
杜如晦挥了挥手。
“做得乾净些。”
“別留下把柄。”
“孩儿知道。”
杜构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狞笑。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这一次,他的脚步里,充满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