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管事,死了。”
管家的声音都在颤抖。
“蓝田山那边,王管事带人去理论,被……被那个姓林的派去的官兵,全杀了。”
“头……头都给砍了。”
“尸体,就掛在山下的树上。”
书房內,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崔仁佑端著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发飘。
“那个活下来的家丁,刚逃回来,现在就在府外,他还带回了……”
管家不敢说下去。
“带回了什么?”
“王……王管事的头。”
“哐当。”
崔仁佑手中的青瓷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茶水溅湿了他名贵的儒袍。
书房里,那几个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崔氏族人,此刻一个个面如土色。
杀了?
全杀了?
还把尸体掛起来示眾?
这不是敲打。
这不是警告。
这是宣战。
是赤裸裸的,血淋淋的打脸。
那个姓林的竖子,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如此无法无天。
“竖子,欺人太甚。”
崔仁佑猛地一拍桌子,那张清癯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他以为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以为自己是那个掌控一切的猫。
可对方根本没想过要当老鼠。
对方直接变成了一头猛虎,张开了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