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不了你一辈子。”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他指著那块写满算学符號的黑板。
“学会这些,你才能真正地站起来。”
他环视眾人,声音恢復了平静。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刚才讲到,一匹丝绸,成本三百文,售价五百文,利润是多少。”
“林翠,你来回答。”
杜构狼狈离去时,那句怨毒的“你给小爷等著”,还在门廊下迴荡。
楼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著,是劫后余生的,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林翠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捂著脸,肩膀剧烈地抽动。
她没有哭出声。
但那无声的颤抖,比任何嚎哭都更让人心碎。
林墨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他没有伸手去扶。
“我救不了你一辈子。”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多余的温度,却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林墨的手,指向那块充当教具的黑色木板。
木板上,那些奇怪的符號,加减乘除,在午后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清晰。
“学会它们。”
“你才能真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林翠的抽动,慢慢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泪水糊了满脸,但她的动作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
她看著那块黑板。
她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站回人群里。
林墨转身,面对所有女子。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他拿起那块白色的石灰,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刚才讲到,一匹丝绸,成本三百文,售价五百文,利润是多少。”
他看向林翠。
“你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