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们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林墨没有给她们太多幻想的时间。
他开始从最基础的加减法教起。
“一加一等於二,这个你们都懂。”
“那十一加二十三,等於多少?”
他开始举例,用她们最熟悉的东西。
“你一天接客,能拿到赏钱一百文,十天是多少?”
“一匹最普通的丝绸,成本是三百文,卖出去是五百文,你赚了多少?”
“你每个月要给楼里交二十贯的份子钱,一年下来是多少?”
这些问题,粗俗,直白。
却一下子就抓住了她们的心。
她们开始跟著林墨的思路,掰著手指头计算。
大堂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磕磕巴巴的计算声。
就在这时。
咚!咚!咚!
大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踹响。
这声音,打破了楼里刚刚建立起来的秩序与安寧。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福伯的脸色发白,他快步走到门后,从门缝里向外张望。
只看了一眼,他的腿就软了。
门外,停著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
几名家丁打扮的恶僕,正一脸不耐烦地踹著门。
为首的,是一个衣著华贵的年轻公子。
那公子哥儿,福伯认识。
吏部尚书杜如晦的二公子,杜构。
一个在平康坊里,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开门!给小爷我开门!”
“一个破青楼,还敢关门歇业了?反了天了!”
杜构的叫骂声,穿透门板,传了进来。
福伯回头,一脸惊惶地看著林墨。
“先生,是……是杜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