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州朝着二人拱手作揖,询问道。
顾陌离侧目看向颜云卿,只见她眼睛微眯,发出一声轻叹。
“命人来烧了,一株都不可留下,此等害人之物,不可再留在此处了。”
艳艳的命,柳四爷祖祖辈辈的性命,都死在这曼陀罗花上了,可见此物留不得。
“是。”
“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此行责任已尽,颜云卿也没有理由再逗留此处,便侧目看向顾陌离,与他相视一笑,回山寨去了。
夜里。
颜云卿在榻边守着,打着瞌睡,忽而听见床榻生有“呜,呜”的动静,吓得自睡梦中惊醒。
她忙打眼儿瞧去,却见床榻上的柳四爷眉头微皱。
“来人!”
她忙招呼了人进来。
贺景州匆匆带着丫鬟小子们进了屋内,替柳四爷诊脉。
“谁啊?”
柳四爷忽然从睡梦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瞧着床畔众人,眼神满是迷离。
“大当家的!”
二当家听了消息,嚷嚷着冲了进来。
看到床榻上柳四爷清醒过来,哭喊着扑了过去。
“我的大哥啊!你可算醒了!这寨子都不成样子了!”
“这毒是全解了,只是……”
贺景州顾不上二当家,兀自与颜云卿叹了口气。
“他傻了,先前朱天师那是命大,他本就中毒不浅,又被掐着脖子窒息了好些时辰,这回,是真傻了!”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
二当家听了贺景州这话,激动地上前来,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怒目圆瞪,呵斥道。
“艳,艳艳……”
正当众人争吵之际,柳四爷余光瞥见了被搁置在他屋里的艳艳的冰棺,情绪激动起来。
只见他扑腾着想要冲上去,口中还不断的念叨着:“艳艳,艳艳!”
“你看看,我们大当家的,这不是好着呢吗?你这庸医!”
二当家的见此情形,猛然把贺景州丢在地上,冲上前去。
“大哥,你可算醒了,我们都等你好久!”
“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