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疼,而是他已经麻木了。
是他错了,他不该女装,他不该不穿裤子,不该爬南宫将军的床,不该……
捶到最后,李玉阳只剩下了嘤嘤嘤的力气,泪水打湿了他的脸,眼睛更肿了,脸更疼了……
皇帝看着瘫在地上的人,皱着眉头说道:“轻悠,这个小子皇叔把他关进大牢,明天皇叔再给你换一个。”
“不用了……”
白轻悠看着兴奋的李玉阳突然僵住,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李大人是在我辰王府受的伤,这么重的伤,理应由我辰王府负责,让李大人随我回去吧,这一身伤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李玉阳抽泣了一声,哆哆嗦嗦地说道:“多谢郡主厚爱,小的惶恐,求郡主让小的自伤自灭吧!”
【求求您了!做个人吧!换个人祸害吧!】
白轻悠听着他的心声,倏然一笑:“李大人不需要惶恐,本郡主说到做到,还是说,你看不起本郡主!”
做人?不可能做人的!谁让你……呢!
李玉阳双目无神,他知道,自己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造孽啊!】
白轻悠和皇帝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你知我知的笑容,然后白轻悠领着再次带上斗笠的李玉阳出了宫。
她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淡下去。
造孽,谁说不是呢……
辰王府中,南宫旻已经坐在了院子里,他之前回了一样安平侯府,将父亲和母亲安抚好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结果一来就扑了个空,白轻悠带着李玉阳进宫了。
百无聊赖地翘着腿,黑宝在他腿上挠来挠去,一不留神,南宫旻就被咬了一口。
他还挺欣慰,这猪猫现在下口都轻了,不枉自己每天小鱼干供着!
白轻悠回来的时候,就见南宫旻别黑宝咬着,脸上还**漾着蜜汁微笑,就挺让人费解。
听到动静,南宫旻偏头看来,最先看到的是李玉阳,顿时脸色臭臭的,冷声道:“你怎么还在?”
李玉阳嗫嚅这不敢说话,一溜烟躲进了隔壁院子。
见他走了,南宫旻这才缓和了脸色,看着白轻悠问道:“没将他退还给陛下?”
白轻悠摇摇头,眼神幽深,“还是放在身边比较好,这么有意思的人,不开心的时候就打一顿,心情就好了。”
南宫旻总感觉她是话中有话,不过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隔壁院子,躲在墙根偷听府李玉阳满脸哀戚,他脚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抱着冷如铁的被子,内心苍凉。
暗处,暗影走出来,见他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便回到了隔壁的院子。
白轻悠见他回来,轻笑一声:“他在干什么?”
“睡下了。”
“也是,受了那么重的伤,估计晚上也疼的睡不着……”
南宫旻确实搞不懂她的这一番操作了,从刚刚开始,他救觉得白轻悠有些怪怪的,特别是现在还让暗影监视他……
白轻悠见他想不透,也没有替他解惑,转身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