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些,他只能全部都受着!
随着一阵阵惨叫声,连旁边的狱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将头扭向一边,不敢直视。
南宫将军不愧是战神,这揍得,啧啧啧。
的确,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李玉阳,此刻估摸着已经认不出是谁了。
满脸的鲜血,从嘴巴鼻子里疯狂的涌出,他想要说话,却直接从嘴里喷出一颗带血的牙齿,鲜血混着哈喇子不断地从嘴里往外冒。
现在,他想要张口也难了。
南宫旻将手在他的衣服上嫌恶的擦了擦,“呸”了一声绕过这群蛊虫走了回来,老实的把椅子搬到了与其他三人同一水平线上,并且自觉地离他们远一点。
“给他擦脸。”
白轻悠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一个狱卒小心的上前给已经是个血人的李玉阳胡乱的抹了把脸,用两根手指提着那条带血的帕子走回到原位。
“咳咳……,呵呵,你,你们要我,要我说什么?”
李玉阳的脑袋无力的耷拉着,一张嘴就有一大股的粘稠的血液从他嘴里冒出来,拉成丝,滴落到地上。
可是他现在的语气中却依旧是满带着笑意,想要维持他的笑容,满不在乎的询问。
“你不是李玉阳,你是南蜀国的前任大巫师,对吗?”
白轻悠不急不徐的话让对方一下子抬起了头,然后又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郡主殿下,咳咳咳……你还真是,会开玩笑。”
“我一个……出身乡野的,读书人,还能被你,被你安上这么个罪名,还真是搞笑。”
“小心,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他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白轻悠知道他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但是,那又怎样?
他活该!
白轻悠笑得比他还大声,还张狂,不过,她的笑声里带着怒,带着恨,
“乡野?”城乡结合部的乡野吗?
她简直是为这位前巫师大人的智商着急。
白轻悠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亲自取出一瓶药,一点一点洒在他的脸上。
那瓶子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就问你疼不疼。
李玉阳,梅开六度,就是你的死期。
每一个伤口都照顾到位才行……
白楚安瞧着这个加大版的药瓶,抹了一把脸额头上的虚汗,心里想着以后千万不能惹这个丫头。
“皇姐,别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听着惨烈的叫喊声,白江煊在旁边适时提醒,毕竟这个人很重要。
白轻悠看着随着李玉阳疯狂挣扎而洒落在地上的血滴,眼角的余光撇过那密密麻麻的蛊虫,心里想着要是重新放开对他们的禁制,这个该挨千刀的家伙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听见白江煊的提醒,让她马上回了神。
没错,现在还不能这么让他死了,要通过一个李玉阳抓出更多的人,不能让更多的人都变得像苏墨一样,苏墨会理解的。
想到很有可能下半辈子都靠着轮椅度过,连最基本的生活能力都丧失的苏墨,白轻悠眼睛通红,将瓶子里所剩无几的药粉一次性全部灌进了李玉阳的嘴里,将瓶口使劲塞在他的嘴里,让他无法叫唤。
“啧啧。”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白轻悠扭过头将目光看向声音出现的方向,
是南宫旻!
“不不不,我不是同情他,我是感叹这方法不错!”
注视到众人射过来的眼刀子,南宫旻赶忙对白轻悠解释,一旁的狱卒破天荒的看到战神大人还有这么小心谨慎的一面,谁说他是冷面阎罗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