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孩子……”冯美玲还想说什么,司机一脚油门汇入车流,姚今拙这才清净了。
两天没回家,家里多出了许多买菜用的塑料袋,茶几和小餐桌上放着几团揉成一大坨的卫生纸。
像是在路边小馆子里扯回来的。
鞋乱踢在玄关,宋大江拿了个小碗当烟灰缸也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沙发扶手上,整个屋里都充斥着散不尽的难闻烟味儿。
姚今拙反感地拧了拧眉,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家里彻底收拾干净。
夕阳从窗外洋洋洒洒铺了满床,映得姚今拙脸也红扑扑的。
等收拾好一切,他瘫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整个屋里只剩洗衣机稀里哗啦运转着洗床单的声音。
姚今拙点了份外卖,鼻间总萦绕的烟味又促使他下单了两束香雪兰。
晚饭后花也到了,姚今拙翻遍家里所有地方硬是没找出两个插花的瓶子,纠结半晌,还是出了一趟门。
绿园路有条老街,一到晚上人就多,吃喝玩乐什么都有,东西卖得也便宜。
姚今拙在一家陶瓷店随便挑了两个顺眼的透明带着点蓝色调的花瓶,正要付款,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睡觉:姚今拙,你上次说的农药在哪里买?」
他发现这人每次都很会挑时候,发言更是令人咂舌。
姚今拙先让后面的人结账,皱着眉给梁崇回消息:
「今拙爱睡觉:你不活了?」
「睡觉:活的。」
「睡觉:我有点不舒服,你说喝农药可以调理,我想试试。」
试。
他妈的还试试?到底是想试试还是想逝世!姚今拙再次震惊梁崇没常识的程度,都快把他气笑了。
他给梁崇甩了个定位。
「今拙爱睡觉:这里,来吧。」
姚今拙摩拳擦掌,梁崇那白痴要是真来了,他就亲自给他治治。
等了十分钟,梁崇没有出现,姚今拙这才提着花瓶打道回府,心想这人还是有点救。
哪知到家没半个小时,他正插花呢,忽地听见有人敲门。
姚今拙没搭理,外面那人又坚持不懈地敲了第二遍。姚今拙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大声问了句:“谁?”
他的语气很凶,不耐烦得特别明显,比起询问更像警告。
门外静了几秒,片刻,一道熟悉,但因为隔着门而略显得沉闷的声音响起:
“是我,梁崇。”
大脑宕机起码七八九十秒,姚今拙开门的时候表情都还很呆滞。
他往梁崇手上提着的冷藏袋上看了看,警铃大作,眉毛立刻竖起来了:“那是什么?”
还提到他家里来喝,几个意思!
要给他送进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