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儿?”姚今拙推开梁崇,从人身上跨坐过去。
梁崇单腿屈着,姚今拙虚虚坐在他肚子上一秒。
“去哪儿?”梁崇扶了下他的腰,眼中情未消。
他视线围着姚今拙转,像喝醉了酒,眼神肆无忌惮,眼也不眨一下。
姚今拙瞪他:“尿尿还要跟你汇报?”
“嗯。”
梁崇说:“你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很害怕。”
“那怕着吧。”姚今拙故意吓他,“我要去很久。”
闻言,梁崇坐起来,要跟着下床,“我陪你。”
“躺回去。”姚今拙猛地扯拢床帐,隔着白纱网凶他,“别太黏人。”
他骂梁崇怂包。
两分钟后,说要上很久厕所的某人回来了。他坐下床边往下躺,把梁崇赶里面去睡:“胆小鬼睡里面。”
梁崇搂着他的腰一起往里挪了些,商量道:“能抱着睡吗?这样我就不怕了。”
“热得要死,我管你怕不怕。”姚今拙很嫌弃,但也没动,随便他去了。
翌日,另外几人都闻到姚今拙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和梁崇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
“我操,崇哥你把小拙都腌入味儿了。”林进森惊道。
姚今拙闻习惯了,自己没感觉到,扯着衣领闻了闻。
是有一点点香,没林进森说得那么夸张。
灶台上排放着一溜的大瓷碗,姚今拙站在锅边盛饺子。方坚繁从水缸里舀水出去洗脸,路过时低头在他后颈闻了下。
姚今拙吓一跳,倏地捂住后脖颈:“怎么了?”
方坚繁接过他手中的活,动作利索的把饺子盛进各个碗里,问道:“你今天要不去我房间睡?我睡客厅。”
“今拙——”
这时,梁崇忽地在屋外喊他。
姚今拙应了声,回绝方坚繁说:“不用。”
姚钊当年建房子,在桃树下砌了个石桌,方便洗衣服。夏秋凉爽的傍晚,一家人偶尔会围坐在桌边吃饭,早晚打一盆水在那里洗脸。
梁崇此刻就站在那洗漱。
“你又什么事儿?”姚今拙语气不耐烦,但脚步一刻没停过。
梁崇拧干自己的毛巾,握住他的后颈擦脸,嘴上说:“没事,叫你洗脸。”
“唔……滚!我洗了!”姚今拙气急败坏。
“没洗干净,脸上还有灰。”
“这样吗?”姚今拙不动了,任他搓圆捏扁。
觉得这时候的梁崇又挺好的。
回来这几天,姚今拙每天只做一件事,睁眼就想今天吃什么。
他不大会做饭,自己能将就对付,但招待客人远远不够看。
别说姚家一亩三分地被回收,就算还在,姚今拙不在家的这些年也早变成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