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听他这意思大概是不会轻描淡写地揭过,沈锐宁说,“有要帮忙的就说。”
梁崇语气平平,不似一贯的温和模样,“谢了。”
他在酒店阳台接电话,挂断,姚今拙刚好从卧室出来,似乎在找他。
已经傍晚,今天的夜戏是拍不成了。梁崇拉开门进屋,问道:“饿不饿?”
阳台那边突然响起声音,姚今拙倏地转头,愣愣地与梁崇对视几秒,慢半拍地撇开目光:“不饿。”
“……你喝不喝蜂蜜水?”他去冰箱里拿蜂蜜,道,“给你泡一杯。”
梁崇没拒绝:“好。”
晚餐叫的客房服务,梁崇胃口不佳,从下午开始脸色就一直很差。
当晚他就发起高烧,但由于姚今拙没和梁崇同住一间卧室,第二天早上才发现。
梁崇习惯早起,姚今拙每次起床,对方便已经拾掇好,叫来了早餐坐在餐桌边等他。
上午要去剧组开会,群里通知十点到片场的临时会议室。
九点不见隔壁卧室有动静,姚今拙敲门没人应,试探地拧动门把手,发现对方没反锁。
“梁崇?”
房间明亮,对方睡前似乎忘记拉上窗帘,梁崇侧躺着,被子拉上来挡住下半张脸,额头有汗,眉头微蹙着,像是在梦里也不见得愉快。
好像就是在这天落下病根,此后七天,一直到杀青,小半个月,梁崇感冒总是反反复复。
咳嗽加重成了肺炎,杀青宴两人都没去,姚今拙把梁崇强制押到医院住院。
梁崇好像很忙,他有两次在病房门外听见对方在接打电话,哑成破锣嗓,还在低声交代着什么。
手上拿着在护士站拿的酒精和棉球,姚今拙踢门而入。
“你网瘾怎么这么大。”他收了梁崇手机,命令道,“躺下。”
“嗯。”梁崇输着液,眼睛盯着他转。哑声问:“拿酒精做什么?”
“帮你退烧用。”
棉球不方便,姚今拙索性去浴室拿了小方巾,酒精兑着温水,浸湿后帮梁崇擦额头耳后和手心。
温热的毛巾轻擦过额头,姚今拙手压着他的头发,梁崇舒服地眯了眯眼。
解开病号服擦了擦身体,姚今拙隔着毛巾摸他紧实的肌肉,在心里腹诽梁崇徒有其表。
长这么高,胸腹肌练得这么漂亮,好像也没什么用。
酒精蒸发吸热从而达到降温效果,护士说帮病人全身都擦一下,姚今拙没多想,手指勾住梁崇睡裤就要脱。
被猛地抓住手腕时,他比梁崇受到的惊吓还多。
吊瓶晃动不止,姚今拙生怕针头刺穿梁崇手背,瞪着他:“你干嘛?”
“别抢我词。”
梁崇捏着他的手腕不松,“为什么要脱我的裤子?”
姚今拙莫名:“擦一下啊,你烧一直不退,是想烧成傻子么。”
灯光太亮,梁崇偏过脸,避光的同时也是在躲姚今拙。
他不自在地说:“不用擦这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