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姚今拙不舒服地咳嗽了两声,汗湿的发丝贴着额头,眼眶咳得泛红,断断续续地说:“好烫。”
喂个药两人都狼狈不堪,梁崇抱起他,让姚今拙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一下一下给他顺气,不解道:“我都没喂你水了,怎么还说烫?”
水渡过去了药还在,拉锯半天,那片化得差不多的退烧药几乎是干吞下肚的。
“就是烫。”
姚今拙咳过劲儿,坐起来昏昏沉沉更不舒服,偏过脑袋蹭了蹭梁崇的脖子说:“你很烫。”
“我?”梁崇瞬间感觉背了一口巨大的锅,不由地想冷笑。
“嗯。”
姚今拙回答完没了动静,正当梁崇以为他睡着,准备放下他去浴室放洗澡水时,姚今拙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你的舌头。”
梁崇怔愣。
半晌后才把姚今拙前前后后说的话连成一句。
在喜欢的人面前梁崇没脾气更没出息,两句神志不清的话就把他哄得消气。
如果姚今拙清醒着,必定能看见他此刻红透的耳朵。
这一夜梁崇没怎么睡,洗完澡出来拧了热毛巾帮姚今拙擦了擦身体,之后躺在他身边压着被子,不然一个不注意姚今拙的手脚、肚子就会露在被子外。
梁崇特意赶来和姚今拙一起跨年,没想到最后竟然只有他一个人醒着。
他下床去拿椅子上搭着的大衣,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素戒。
在未完全确定姚今拙的心意之前,梁崇不敢表白。之前只是肢体上的试探姚今拙就如避洪水猛兽般躲他。
梁崇能感觉到姚今拙对他并非完全没有心动,他等着对方慢慢摸索着靠近,梁崇费尽心思悄然主动的同时也在等姚今拙主动。
快要零点,楼下在倒计时。
“五!”
“四!”
“三!”
………
在一声声倒计时中,梁崇坐在床边,趁姚今拙睡着偷偷拉起他的左手。
“新年快乐——”楼下齐声笑喊,前后院的烟花霎时冲向天际。
无边漆黑的夜色作画布,被泼染上绚烂亮丽,被赋予幸福与希望意义的彩色。
“新年快乐。”梁崇轻声说,不敢大声。他怕吵醒姚今拙,让对方发现此刻佩戴在无名指的戒指。
如果姚今拙醒着,梁崇会戴在他的食指,冠冕堂皇地说食指戴戒指能促进财运。
可姚今拙睡着了,梁崇忍不住想要贪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