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姚今拙呼吸乱得不可开交,从鼻腔中溢出软人骨头的声,他才稍微退开些,唇覆着唇缓慢地碾磨。
手中的橘子烂到不能看,姚今拙不明显的唇珠被亲得鼓起,他脸红心慌样样都占,反观梁崇克制淡然,只有呼吸露出马脚。
“是有点酸。”梁崇扔掉两人手中的橘子,强撑游刃有余的姿态,拿纸巾擦姚今拙的手。
处于尴尬和暧昧之间的难言气氛在整个房子里铺占,姚今拙有时候很聪明,他只用半分钟就想明白这个毫无征兆的吻源自他破有歧义的话。
他没说明白,梁崇理解错了意思。
怪谁?
“还不是你买的破橘子!”姚今拙抽出手,板着脸去厕所洗手。
好似整个家通往厕所的路只有梁崇这一条似的,他踢踢梁崇的拖鞋,咬着牙说:“让开。”
可别说谢谢哥哥
稀里糊涂被拐到梁崇父母家的时候姚今拙还没完全清醒。
早上七点梁崇自己开门进来,钥匙是他昨晚走的时候拿的,回来也没打算还,在姚今拙半梦半醒的时候管他要了备用钥匙的保管权。
他知道姚今拙瞌睡大,收拾好了行李才喊人起床。
姚今拙昨晚因为梁崇那个吻遭老罪了,深更半夜还爬起来内裤,睡得很晚。他坐到副驾驶,三明治被梁崇逼着吃完,豆浆没喝上几口,眼睛一闭就昏昏欲睡。
“喝完再睡,一会儿冷了。”梁崇看右边后视镜的间隙顺便叫醒他。
姚今拙困加不太好意思直面梦男主角,头往窗户一侧偏去,闭着眼皱眉道:“别管,你烦不烦啊。”
梁崇非常没有自知之明地说:“不烦。”
“……………”
春节氛围浓重,整座城市装扮得红火喜庆,路上行人不多,鳞次栉比的高楼家家户户亮着灯,传出声声笑语。
路上许多疾驰的车,车里坐着赶回各个地方团圆的人,梁崇和姚今拙也是其中一个。
梁崇父母家在另一个区,开车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们磨蹭一阵,回家正好赶上午饭。
车身停稳,梁崇一句到了,姚今拙猛地清醒,“……”
他另一个“国家一级打退堂鼓选手”的身份怕是要瞒不住了。
“怎么了?”梁崇走到副驾,打开车门看他还愣愣地坐着,俯身帮他解了安全带,顺势拿手背贴了下姚今拙的脸,“没睡醒?”
车上空调开得高,姚今拙外套散着,梁崇一一扣好,生怕这人反悔,似搂似抱的把人弄下车,哄着说:“一会儿吃完午饭我再陪你睡会儿,好不好?”
姚今拙像人质一样被梁崇搂着肩膀往电梯厅去,事已成定局,再跑也来不及了。姚今拙点点头,而后发现自己有点被梁崇牵着走了,不爽道:“谁要你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