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搭理他,转到天台另一侧看不见了。
老头咕咕哝哝下楼,隐约听着不是什么好话。
脚步声远去,天台静谧,喧嚣遥远。姚今拙双手插兜,没有被肖房森威胁的慌张,反而气定神闲,甚至有些散漫。
“你很得意吧?”肖房森摘下口罩,红疹消退大半,但多了几道浅红的抓痕。
姚今拙微不可察地蹙眉,一是意外肖房森过敏如此严重,二是不明白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今拙未免有些想笑,没想到对方还真把这笔烂账算在他的头上。
肖房森手上有没有视频他不知道,说来也巧,姚今拙倒是拍有对方在化妆间偷偷往他杯子里倒不知名粉末的照片。
场地有限,剧组演员统一用一个化妆间,那天肖房森请假回来,给大家带了咖啡。
当时化妆间没人,几乎都在拍摄现场。
导演在集中讲戏,姚今拙回来帮梁崇取东西,偶然从未关紧的门缝中,看见肖房森鬼鬼祟祟地从兜里拿出小袋东西往其中一杯咖啡里倒。
他以为对方对梁崇有歪心思,没想到推门而入,肖房森竟若无其事地把那杯有问题的冷饮递给了他。
姚今拙顺水推舟,接下那杯咖啡。
说话间与桌上余下的两杯调换,将有药的那杯再次还到肖房森手里。
姚今拙不在乎他会再次递给谁,拿上桌边另外一杯冰美式,向肖房森道谢后给梁崇送去,做足了表面功夫。
没拆穿,没质问,更没破口大骂。
“我得意什么?”
他不禁笑了下,也很好奇,姚今拙反问,“你现在这样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肖房森精神状态似乎不太稳定,不知哪一句又或者哪个表情不如他意,突然逼近。
好似认定姚今拙在挑衅,肖房森失控地推了他一把,声调变得尖锐——
“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他双目猩红,不甘、愤懑,与他极力想要登高,却又到不了的欲纠缠。
以往清俊的面容变得扭曲,肖房森控制不住地放声道:“都是卖的贱,谁又比谁清高!”
“以为爬上梁崇的床就高枕无忧了?”
听他扯到梁崇,姚今拙瞬间目露不耐,很反感:“你自己脏,别看谁都是同行。”
他不留情面地拆穿:“你丢失角色、住院、毁容,有哪一样不是因为你自作自受。”
肖房森一怔,死死地盯着他,沉默几瞬,问:“什么意思?”
他此刻已经不能正常交谈,状态危险。姚今拙退后两步,抬手看了眼手表,不打算再和他浪费时间。
“敢做不敢当?”姚今拙把这句话还给他,简明扼要地说,“我拍了你投毒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