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随便找个理由,道:“酒精味儿很难闻。”
姚今拙盯着他看了半晌,直白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
梁崇说没有,但是仍旧抓着他。
“这样擦可以吧?我又看不见。”姚今拙换了只手,妥协似的拿着毛巾就这样伸进去。
他几乎是瞬间感受到对方大腿绷紧,腿微微动了动,随后小腿曲起,把半搭在身上的被子顶得高高的。
距离太近,姚今拙难以避免地碰到一些东西,梁崇身体的某些反应藏无可藏。
酒精气彻底掩盖对方身上的木质香,姚今拙动作停滞,脑袋发懵,攥着毛巾猛地抽出手来:“你……”
他不可置信:“都躺病床上了你怎么还能?”
梁崇眼底一闪而过窘迫,但到底还算镇定,看着他说:“换你让喜欢的人这么摸一下试试?”
姚今拙试想了一下梁崇这么摸他,登时心跳怦然,头脑发热。
妈的。
他很难不怀疑梁崇把感冒传染给了他。
“我才不会。”姚今拙欲盖弥彰地说,“没你这么重。”
夜深露重,输液结束已是半夜,梁崇在医院睡不好,天不亮就回了家。
十二月,夜里气温骤降,从医院到停车场吹了一段路的风,梁崇咳嗽又有复发的架势。
细想对方生病初始,姚今拙无端想到小时候某次生病。
他那时被宋靖的同学推进池塘,既着凉又受了惊吓,一直不见好。
他妈说是这是把魂落在了某个地方,于是守在他床边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叫他快回来。
说来也怪,没两天姚今拙便痊愈。
小时候不信,长大了反而迷信起来。
黎明时分,姚今拙到卧室给梁崇测体温,有点低烧。
他静坐在床边,沉默半晌,握着梁崇的手小声唤:“梁崇,快回来。”
梁崇睡眠不深,被姚今拙吵醒,动动食指刮他的手心,哑声回应:“回来了。”
姚今拙蓦地抬眼看向他,眼眸中透露着意外之喜,但很快发现另一个可能。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梁崇朝他笑了笑,说,“你不吵。”
小帅哥?走了
姚今拙这几天没怎么睡好,坐下来就不想动。
“要喝水吗?”床头水杯里的水冷透,梁崇点头,姚今拙立刻出去接了杯温水再拿进来。
为了显得自己大大的有用,还备了根吸管,不用梁崇坐起来,直接含着就能喝。
梁崇出了些汗,姚今拙给他测过体温,已经没在发烧。
“你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