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知道后一查,对方竟真的不知从哪儿开具了精神病诊断证明,似乎真的打算借此报复姚今拙。
仔细一想,正常人被关进精神病院,似乎比坐牢更生不如死。梁崇顺水推舟,动动关系便把人关了进去。
其实没费什么心思,全是肖房森父子俩自掘坟墓。
梁崇眼也不抬,心平气和地说:“不用求我,他病治好了自然会出来。”
他盯着肖父那张难掩戾气的脸,往对方口袋瞥了眼,说:“这事和我没关系。”
姚今拙在楼上看着梁崇把人往偏僻的角落领,心里大骂傻子。
真是不怕死么?明明都看出那人不正常,还敢往没人的地方去。
邻居家这套房子比姚今拙大一倍不止,前年刚翻修过,天天吵得姚今拙睡不好。
这会儿搬空了,看着倒像是新房。
姚今拙四处找趁手的防身工具,奈何梁崇家可谓是一穷二白,东西少得可怜。
能用得上的只有一个电蚊拍。
两步作一步地跑到楼下,姚今拙也不怕梁崇看见他不高兴,大摇大摆地站在单元门口右侧的垃圾箱旁边警惕盯着男人。
手中的电蚊拍把路边杂草电得啪啪作响。
姚今拙越看那人越觉得眼熟,没等他想起,突生变故!
现在有空了,要看吗
那人猛地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朝梁崇冲过去!
冷光一闪,姚今拙心脏猛缩,想也没想,骤然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掷了出去——
“梁崇!”
梁崇本是可以躲过向他刺来的刀,但从姚今拙出现在楼下起,他便分出了一半的心思留意姚今拙。
不过好在肖父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往致命的地方刺,他失去理智扑上去时恰好被姚今拙扔来的电蚊拍砸中腿。
拌了一跤,恰好刺中梁崇的大腿。
肖房森或许真的有精神疾病,之后警察出警,他到了警局便一直神神叨叨,拿精神病当免死金牌。
梁崇在医院配合警察做完笔录,沈锐宁去了趟警局再来的医院,脱了大衣,里面西装革履,左胸前的证件都忘了取。
“才开完会?”梁崇半躺在病床上,手里捧着一个玻璃碗,里面是姚今拙给他切的苹果块。
单人病房,沈锐宁毫无顾忌,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拿了根牙签去戳梁崇碗里的苹果吃。
他点头说:“年底忙。”
“你什么时候不忙。”梁崇瞥他,小气吧啦地把碗拿开,下巴朝靠窗边的茶几上抬,“要吃自己削去。”
“吃你几块苹果还护食上了。”沈锐宁笑着说,“小拙削的啊?”
梁崇眼珠微转,斜睨过去。
沈锐宁沉默两秒,忍不住笑:“就你那样谁看不出来,之前在村里,你大半夜出去还喷香水,第二天小拙身上全是你的味儿。”
梁崇也跟着笑了下,淡淡道:“有的人就看不出来。”
姚今拙不但没看出来,且主观上似乎对同性恋很抵触,但梁崇又觉着对方并不是很抗拒与他有过近的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