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对沈锐宁道:“保密。”
沈锐宁点头,“行吧。”
“小拙呢?”他问。
梁崇说:“回家帮我拿睡衣了。”
“你要住院?”
“不能?”
能倒是能,不过沈锐宁觉得没那个必要。他往梁崇大腿上看了眼。右腿腿根伤口处贴了纱布,灰色裤子稍微鼓出来一点,不太规整。
沈锐宁勾起唇角,又压了下去:“是该住院,差点捅到重要部位。”
梁崇勾唇一笑,轻描淡写道:“滚吧。”
“行。”
沈锐宁走之前问他想怎么处理肖房森父亲这事儿,梁崇懒得耗时间在打官司上,沈锐宁正是事业上升期,他也不许沈锐宁插手。
姚今拙来时给梁崇带了炖骨头汤,他支起小桌板,没让梁崇下床。
“吃什么补什么,你多喝点。”
梁崇不免有些想笑,说:“我又不是伤到了骨头。”
“那我给你买什么?”姚今拙视线不住地看向他被刺伤的地方,思量片刻,脑子生锈道,“牛鞭?”
梁崇刚喝进一口汤,猛地咳嗽几声,被呛得脸色发红,“你说什么?”
姚今拙哪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抽了几张纸帮梁崇擦嘴巴,拍拍背顺气,生怕对方背过气。
“刚刚在治疗室,”梁崇缓过来,脸上的血色褪半,逗趣道,“你没看吗?”
他是陪着梁崇去做的清理和包扎,对方脱了一条裤腿,姚今拙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那处。姚今拙拍着他背的手一顿,看了也死不承认:“我怎么可能看你那里!”
他没底气的时候声音就会偏大,嚷嚷道:“当时哪有空!”
梁崇绷着唇角,没再继续逗他。
就像逗猫一样,逗猫棒动太快了小猫总抓不着容易失去兴致,便不再不理人。
脱了身上厚厚的羽绒服,他把桌子往床尾推了一点,要下床,对姚今拙道:“可以帮我把睡衣拿过来吗?有点热,想先换。”
他现在是伤患,伤的又是腿。姚今拙从床边蹦起来扶他坐起,取出袋子里的拖鞋递到脚边。
梁崇垂眸,再一抬眼,发现对方拿的睡衣果然也不是他的。
“怎么带的你的?”他问。
姚今拙挑眉:“干嘛?嫌弃?”
“嫌弃也忍着。”
“不嫌弃。”梁崇失笑,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家密码么?”
姚今拙说:“忘了。”
“两次都忘了?和绿园西那里的密码一样。”梁崇说,“那里姚今拙倒是没忘,只是他没想到梁崇的密码居然设置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