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羽翼未丰,毛绒绒的纯白的鸟。
也像……小鸡。
梁崇忍俊不禁,说:“有空吗?请我吃饭。”
听筒里传出冷哼,姚今拙朝他竖中指:“等着吧。”
电话被挂断,姚今拙转身进了屋。
过了一会儿,楼道口出来一个臭脸帅哥,手上提着半袋垃圾,轻飘飘的。
“还没走?”姚今拙步伐小了些,觑了眼梁崇。
梁崇说:“有人叫我等着,我在等他。”
“谁?”
姚今拙装糊涂,梁崇就陪他演不认识,眉眼弯弯地问:“姚今拙,你认识吗?”
“不认识。”
梁崇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我喊他吧,应该能听见。”
说着,音量忽地提高几分,抬头朝四楼欲喊:“姚——”
刚吐出一个字,两米开外的某人突然像牛一样冲过来捂他的嘴,“梁崇!”
“你酒后驾车啊?”姚今拙败下阵来,觉得这人脑子有坑。
梁崇后背装在车门上,鼻息尽被姚今拙拢在手掌心。他敛眸含笑,动动嘴唇说:“没喝酒,想和你一起吃饭。”
声音闷,手心潮,梁崇说话间无可避免地碰到手心,撩拨得姚今拙心颤。
他猛地收回手,欲盖弥彰地砸了梁崇肩膀一拳头,“吃,今天没吃到吐你别想走。”
“我订了餐厅……”梁崇拉开副驾驶车门,话没说完,姚今拙“砰”一声给他推回去了。
“你听。”姚今拙说。
梁崇噤声,以为他有话要说,等了片刻,问道:“听什么?”
“听这满大街的车笛声啊。”姚今拙看智障一样瞧他,“你开车我怕你堵在半路直接饿死。”
梁崇顺着他问:“那我们吃什么?”
附近有个大超市,步行十几分钟,姚今拙说:“买点东西回来自己做吧。”
想起最初请吃饭的缘由,姚今拙补充:“我做。”
梁崇看着他,眸光闪动,忽地笑了一下,应道:“好,辛苦今拙。”
姚今拙当时不知道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等对方用同样的理由借宿,姚今拙才恍然大悟。
但是醒悟得太晚,梁崇已经洗完澡,穿着他给找的长裤,赤着精壮的上身躺在了他的床上,回他说疲劳驾驶不安全。
“住也行,你去睡沙发。”姚今拙把搭在脖子上擦头发的毛巾甩梁崇身上。
视线往对方因侧躺着,沟壑而更深几分的胸肌上粗糙扫过,眼睛没地方放,胡乱瞟道:“我不是给你拿衣服了?”
“紧,穿着不舒服。”
梁崇想起来,实话实说:“内也小。”
“你妈的,含沙射影谁小呢!”姚今拙恼羞成怒,赶人去沙发。
梁崇说沙发窄,他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