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梁崇看着他,卧床久了没什么精气神,眉间用透着几分困倦。
“吓成这样,你梦见什么了?”
“梦见……”梁崇仿佛不愿意再回忆,顿了顿,说,“我没抓住你。”
那天摔下天台直至得救,姚今拙脑子都是空白一片。此刻就像是迟来的恐惧将他淹没,姚今拙心头一跳,像是被人攥住,寸寸收紧着。
梁崇搭在床边的右手轻轻捏姚今拙的手指尖,仿佛这样才能让他踏实一点。
他本以为姚今拙会骂骂咧咧地甩开手,没想到对方没躲没动。
“梁崇。”
平心而论,梁崇一点都不惹人厌。姚今拙俯下身,趴在床边,目光一寸寸描摹梁崇的眉眼。
“嗯?”
两人平静对视,在无人知晓处各自汹涌。
须臾,梁崇掀开被子,问:“要不要上来?”
姚今拙无可无不可,脱了鞋爬上去。
被子里是梁崇惯有的香气,迷得他晕头转向,原想刻薄地吐槽他身体底子差,弱到没话讲。
躺下后却忘了说。
“梁崇。”
姚今拙隔着被子搂住他,忽然说:“我不讨厌你了。”
“?”
梁崇的下巴抵在姚今拙脑袋上,闻言退开点,低头瞧他,“你不讨厌我了?”
姚今拙:“嗯。”
“你之前很讨厌我吗?”
梁崇沉默片刻,突然很想笑,也不怕说出来惹人笑话,“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有点。”姚今拙说,“现在有点喜欢你。”
梁崇观察着他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问:“那有比方坚繁还多一点吗?”
这算什么计量方式?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扯到方坚繁,但姚今拙没问,点头道:“比林进森和沈锐宁都多一点。”
为了方便照顾,姚今拙这几日都住在梁崇家。
上午他陪着梁崇睡了一会儿回笼觉。
醒着的时候在网上找了许多滋补养身的食谱,床头钟表的时针转到十点,姚今拙小心翼翼拿开横搭在腰间的手,计划提着菜兜子去超市买菜。
超市就在小区,面积不算太大,应有尽有。姚今拙对买菜这门学问不大精通,在鲜肉区偷师,学别人那样戴只一次性手套把肉翻来翻去。
波点连衣裙的老太太称好肉走了,他还在那里翻。
在他眼中这些肉根本没区别。
“你要买猪腰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