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今拙“啧”一声,烦不胜烦,“还你还你!”
他拉着梁崇的手低头就要盖章,梁崇却突然抽回手。
姚今拙怒不可遏:“你又怎么了?”
梁崇背靠着门,说:“突然不想纹在手背,太显眼。”
“可以纹在别的地方么?”他问。
“纹哪儿?”
梁崇想了想,“锁骨?”
藏这么深还纹什么身?姚今拙肚子里坏水翻涌,勾唇笑了一下,偏不如梁崇意。
“等着。”
姚今拙在自己包里找了一只有色的唇膏厚涂一番,他抿了抿唇,看见原本放在茶几上的两束花此刻插十来个透明花瓶里,床头和桌上到处都是,仿佛置身一片花海。
刚进来时没注意,走到床边才看见。
李兆似乎已经走了,姚今拙没看见人。
“你什么时候插的花?”梁崇跟在他身后,微挑了一下眉。
“不是我插的。”姚今拙一会儿还要下去和同事一起布置晚宴。
说是布置,其实就是玩,这种时候最能拉近彼此距离,处好关系。
他推梁崇到床边,梁崇跌坐,手往后撑了下才没有倒下去。姚今拙心里打着小算盘,确认道:“印哪儿?脖子?”
梁崇散漫笑着,颔首:“嗯。”
“胸口不行吗?”姚今拙问。
梁崇说:“也可以。”
“只要看不见的地方都行?”姚今拙故意问。
“嗯。”
“你真的要去纹吗?”
梁崇莞尔道:“我看着像骗你吗?”
姚今拙右腿屈膝跪在床沿,眼中坏笑快漫出,猛地兜住梁崇的后脑,怕他躲开一般,报复道:“纹嘴上吧你。”
他低下头的瞬间,梁崇眼睛闪过一丝讶然,随即垂眸的眼睛敛不尽笑,微抬着脸去接他的唇。
哈密瓜味儿的唇膏,甜而黏腻,姚今拙狠狠印了一下就退开,梁崇单手搂住他的腰,不自主地往前追。
嘴唇若即若离,姚今拙按着梁崇后脑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圈住了他的脖颈。
梁崇唇边多了一抹淡红,乱七八糟,像被谁用指腹揉乱了口红颜色。
姚今拙一脑热亲下去时心无波澜,此刻只是对视便头昏脑涨,手脚无力,腰也直不起来了。
彼此的呼吸越靠越近,玫瑰花香似乎越发浓郁,姚今拙喉结滚动,在梁崇吻上来时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
“哗啦——”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姚今拙像是从梦中惊醒似的,猛地从梁崇身上蹦下去,瞳孔惊得紧缩了下,“李兆?”
你和所有朋友都会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