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知道别人酒量不行还拉着不放,不带这么玩的。”李兆解围,把眼镜男挤开,道,“你们玩吧,我和小拙先走了。”
“这么早就撤?”
“你俩走了那多没意思。”
李兆笑眯眯地:“我管你有没有意思。”
“走吧。”他对姚今拙道。
姚今拙酒量是真的不行,虽不至于烂醉,但起身时腿软了一下。
李兆吓一跳,扶他坐下:“算了,我先给你叫车,一会儿再出去。”
“不用。”姚今拙拿手机自己打车,不用李兆扶,跟他说了一声就走了。
背影直挺挺的,只脚步稍微有些不稳。
李兆不放心,跟着追了出去。
扶着姚今拙在路边等车,刚到马路边,一辆驶停在路边,还开着前灯,如黑豹一般的宾利便滑了过来。
李兆警惕地拉着姚今拙往右边走,生怕姚今拙被什么烂人给盯上。
毕竟是他说来喝酒,万一出什么事,他担不起。
酒的后劲上来了,姚今拙此刻看天,天转,看地,地也在画圈。他闭了闭眼,跟着李兆往旁边走了几步。
“今拙。”
酒馆一条街外人散了又聚,室外的遮阳伞下坐着许多抽烟闲聊的人。
有人在街边卖自写的书,有人牵着狗吸引路过的年轻女孩为他停下脚步。
姚今拙站在树下,路灯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他的脸上。
他今天被那眼镜男这么叫,听得有些反感,但这次却不同。
他心口微跳,回头看见了脑海中比眼睛先出现的梁崇。
梁崇这人穿衣风格很无趣,总是素色的衬衣黑裤,天气冷了便是黑白灰的半高领毛衣。
梁崇没穿外套,一身黑,衣袖随意推到小臂,左手戴着一块黑色腕表。
板正利落,帅过他身后像他驯养的大型猛兽一般的车。
姚今拙看着这人走近,随后被攥住手臂从李兆身边拉了过去。
梁崇和李兆聊了几句,姚今拙没注意听。
他头晕,等坐上车才稍微好一点。
“砰”关上车门。
梁崇朝副驾驶俯身,姚今拙猛地抬手抵在梁崇胸膛,突然瞪大眼睛:“要干嘛?”
梁崇顿了下,拉过安全带系上。
“还说不歧视同性恋?”梁崇说,“你果然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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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今拙讪讪地收回手,蓦地回想起那晚在沙发上的对话,转开和梁崇对视的眼睛,尴尬道:“没骗,真不歧视。”
再说了,姚今拙又转过头说:“你不是说你不是吗?”
梁崇说那天在他家和他妈与姐姐说的喜欢他不过是赌气的话。
虽然姚今拙至今都在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不是。”梁崇再次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