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七点二十梁崇还没发消息,平时停车的位置也空着。姚今拙想起梁崇腿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站在阳台吹了半天冷风,犹豫半晌拿出手机给梁崇打电话时,楼下黑漆漆的路面忽然被两束灯光照亮,紧接着一辆大众进入他的视线。
在公司开完会被梁军庭叫住耽搁了时间,梁崇回来晚了,菜都是使唤秘书订购到公司,下班顺手带回来的。
他提着菜,下车先往楼上看四楼那间屋亮没亮灯。
随后单手摆弄手机跟姚今拙说回来了。
消息发出去,余光瞥见楼下站了一个人,他抬头,淡漠的脸上渐渐融开了一抹温柔笑意。
“在干嘛?”
梁崇收起手机走过去,握了下姚今拙的手,在对方觉得不舒服前松开,半开玩笑道:“手这么冰,s雪人?”
“s望夫石。”姚今拙上下嘴皮一碰,话一股脑扔出去,脑子在后面想追也追不上。
他怼完梁崇才发现自己说了句什么让两人都尴尬的话:“……………”
梁崇沉默数秒,眼眸微动。
“哦。”
他体贴的翻篇,好让姚今拙不那么尴尬,上楼道:“走吧。”
姚今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还没缓过那尴尬劲儿。
梁崇停下来等他,看着姚今拙的背影说:“不走吗望夫石?”
“没望到喜欢的么?”他道,“那我换套衣服装作别人重新来走一遍?你喜欢哪套衣服?”
“米白色那件毛衣吧。”
听梁崇调侃,姚今拙反而不那么尴尬了,他笑骂了一句,几步跨上去和梁崇并肩上楼,叫他以后不要回来得太晚。
担心再遇见肖房森他爸。
据姚今拙所知,对方没有被拘留,因为他精神有问题,第二天就通知家属接回去了。
梁崇说没事,“他不会再来。”
“警察说他的家属已经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治疗了。”
年事已高的父母早已担不起儿子四处闯祸的后果,所以在梁崇提出帮他们联系疗养院并愿意提供资金方面的帮助时,两位老人立即便点头如捣蒜地表示同意。
赤红着眼睛要给他这位不计前嫌的善人下跪。
梁崇出钱出力自然不是送肖房森父子去享福的,他也没那么好心,要是被人捅一刀,喜欢的人差点被推下楼,还能和平了事,那真是菩萨来了也做不到。
这事要真没摆平,梁崇也不敢这么放心的让姚今拙住在这里。
两人同行,四楼眨眼便到。
姚今拙帮梁崇提了一袋东西,活虾把袋子戳破了个小眼,水一个劲儿往下滴。姚今拙娴熟地开了梁崇家的门,蹿进厨房一阵“噼里啪啦”地往水池里倒虾。
“我靠!梁崇你的虾变异了??这么大!”
伤未好全,梁崇还在忌口中,只不过他无意间发现姚今拙爱吃海鲜,特意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