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的灵牌还未放上去,我…我够不着…”少女怯怯地提醒着二人,当着父亲的灵位,他们如此不避讳会否有些不妥。
对方话音未落,妇人立马翻了个三白眼,恶狠狠一瞪,冲上前就给了少女两巴掌。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知不知道老娘现在随时都可以把你赶出家门!”
少女咬着牙,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鼓起勇气道:“不,不会的,你答应姑母照顾我了…街坊邻居也看着呢…”
妇人怒火中烧,刚要再伸手,旁边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走了过来,邪笑着盯向少女。
“娘,昨日守夜,我偷听到二叔说,修文县勾栏院里的娼妓很多都是从穷人家里卖去的,不如……”
妇人和男孩竟齐齐勾起一边嘴角,露出恶毒的奸笑。
四两拨千斤
“不,我不要!我不要去勾栏院,我要去告诉姑母!”少女顿时惊慌失措,扭头就想往外跑。
男孩一个箭步冲去,挡在了门边,把刚摸到门栓的少女大力推倒在地上。
少女瞬间被摔得眼冒金星,刚想爬起来,又被男孩朝着头部重重砸了几拳。
轰地一声她感觉脑瓜子就快要炸裂开,耳窝里也嗡嗡作响,一阵热流顺着人中流了下来。
这便是她那杀千刀的继母张翠花和弟弟孙铁柱了…
那是第一次,二人把她打晕后,绑去了勾栏院。
还好,当时她年纪太小,瘦得像根麻杆,连龟公都看不上…
所以后来,长大了些,养胖些了,又送去了第二次…
孙芸娘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原身的记忆给她带来的感觉十分不适,心脏也止不住地狂跳,若不是倚靠着摊车,那发软的膝盖骨几欲跪下。
她讨厌这种感觉,孤立无援,无助而绝望,生不如死不过如此吧。
见孙芸娘不太对劲,严二嫂几步上前,扶住了她,担忧地望着,“芸娘,芸娘?嫂子在,你莫怕。”
一声芸娘,让她刷地睁开了眼。
对,那软弱无能的人不是她。
她可不是随便他们揉圆搓扁的包子。
孙芸娘缓缓抬眼,眸中逐渐清明,拍了拍严二嫂的肩,安抚一笑,便上前一步,直面那两个无赖。
冷冷道:“呵,我孙芸娘父母过世多年,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来的娘和弟弟?”
张翠花生生被噎了一下,心中诧异,这小杂碎怎地几日不见变得如此硬气了。
要不是有严家村的人在,直接打晕强撸了回去,哪里费得着这么麻烦。
“嘿嘿,看你这丫头说的,连娘都忘了?我虽只是你继母,也养育了你十几年,不是亲娘胜似亲娘啊!即便你爹死了那么多年,娘也对你不离不弃,你怎么地如此没有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