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护工师傅解释:“他跟一个女孩打架,被关了两天,也哭了两天。”
一排病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看得很起劲,像是看耍猴。
王阿姨调侃道:“哟,遥遥回来找老婆了。”
蔡阿姨躲她身后,嘀嘀咕咕地说:“都是男的。”
夏云点头:“就是就是,我才是小越的老婆。”
方竟遥闻言,大吼:“臭娃娃,我才是老婆的。”
夏承越尴尬不已,被勒得快呼吸不过来,举起巴掌,拍在他的脑袋,“松手。”
大家见方竟遥回来,熙熙攘攘地围上来,欢迎他回来,并邀请他去唱歌。
“我不去,老婆不去,我得盯紧点。”
王阿姨把话筒递给夏承越:“小越跟阿姨来唱歌。”
夏承越扯开方竟遥的手,“我去。”
“那那那我也去。”
方竟遥跟在夏承越身后,小碎步迈得十分娇羞,眼睛里的光亮如死水泛起粼粼水波,手指紧紧黏住夏承越的病号服衣角。
笑得真傻,夏承越心想道。
午休吃了药,大家都昏昏欲睡。
方竟遥死活不愿意回去自己病房,吃了药也不困。
只要能蹲在夏承越的床下,他就不哭不闹。
大友哥被方竟遥胖揍过,见到方竟遥就跟见到刺客一样,嚷着有人行刺皇上。
无奈之下,黄护士将大友哥送到方竟遥的房间,让他独享“皇宫”。
午间,病友们吃了药,早已昏昏欲睡。
隔壁床位的大乔同样睡得不省人事,病房里一片安静。
夏承越同样吃了药,双手抖得像大雪下乞讨要饭的乞丐。
心里装着事,夏承越侧身闭眼睛,累,但是睡不着。
转身之际,只见方竟遥趴在他的床边,那双水润光泽的眼睛倒映着他的身影,满目盛着晚风轻抚般的爱意。
跟死渣男不一样。
他抬起发抖的手,试探地揉了揉方竟遥的眉骨。
对方并没有躲,而是用那张破碎美感的俊脸贴住他的掌心,玉山将倾的美态,就这么融化了。
夏承越的心跳得飞快,任由对方蹭着掌心,温热的唇色掠过手心薄汗,密密麻麻的电流从脉搏顺流直上,在脊骨盘旋。
“为什么要去别的病区?不想看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