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章伊气得攥紧拳头,许是夏正启对夏承越的毫无在意与阴阳怪气,惹怒了她。
自从嫁给夏正启,她很少反抗过夏正启。哥哥夏知明去世后,她再也没法胆小窝囊下去。
她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
林章伊深呼一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抬手给了夏正启一巴掌,“这么维护这个畜生,该不会是你生的吧?私生子?”
夏正启整个人都僵住了,愣愣地瞪大眼睛,瞳孔里还映着林章伊方才扬手的动作,那只常年握着锅铲、带着薄茧的手,此刻正微微发颤,却实实在在落在了他脸上。
“你……”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卡着块滚烫的石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震惊像潮水般漫过他,覆盖了所有情绪——他从未想过,这个在他面前缩了十几年、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竟然敢抬手打他。那巴掌不重,却像道惊雷,炸碎了他习以为常的掌控,让他一时间忘了发火,只剩下满眼的难以置信,和一丝被撼动的狼狈。
真是反了天。
这个女人是忘了从前怎么被他打的吗?
夏正启上前一步,被陈时泽挡住。
陈时泽身形高大,约有189公分,长期健身练出的矫健身形撑得黑色上衣,脖子衣料下隐约透出彩色纹身的边角,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凶悍,一眼看去就不好惹。
“恶心不恶心,打女人,难怪没人喜欢你,难怪你要再婚,是打算开个小号,怕是老了,没人养,会被夏承越打到漏屎吧。”
陈时泽狠狠甩开夏正启,护着林章伊,往后退几步。
“这一巴掌让你又如何?不过证明你是个情绪化的废物。养了你们娘俩这么多年,就知道惹事,还要我来收拾残局。没教养的人总是聚集在一起。我后天要结婚了,不跟你这个老女人计较。”
粗鄙不堪的语言让他在外面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他要挽回颜面。
“你这个……”林章伊顿了顿,冲上去,想给这个自大的中年老人狠狠一击,却被夏正启躲开,她已然不顾形象,深呼一口气,“你这个恶心家暴男,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二婚姐嫁给你,还要忍受你的金针菇,你生不出来儿子吧,你个弱精鬼。”
在场的男人一愣一愣,纷纷望向夏正启的身下。
夏正启面红耳赤,“林章伊,你个泼妇,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也就只会用下三滥的话来伤人。”
陈时泽跟着骂:“就骂你,你个老毕登,你不仅嘴巴脏,你浑身上下都脏得不行。”
“你这人谁啊?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我就要管,老毕登,年龄大了,一身老人味,将来送养老院,嘴巴欠都比别人多挨一个巴子。”
毁了方竟遥
这时,门外的警察冲进来,把快要打在一起的几人分开,为他们调解。
赔偿的事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