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级那年,夏承越有一门考试99分,就差一分满分。
夏正启应酬回家,喝了点酒,得知夏承越没拿满分,眼神阴狠得快要杀人。
夏正启漫不经心地脱下西装外套,端正的领带松开,叠起衣袖,利索地抽出皮带。
他冷笑一声,迈步走向夏承越。
夏承越当时以为夏正启要打他,咬牙闭眼睛,跪在地上,等待挨打。
没想到,皮带声没落下,换来的是房间里哥哥的哭叫声。
夏承越睁开眼,望着房间里被推翻的书桌,爬到哥哥房门,趴在地上求饶:“我错了,爸爸,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要打哥哥。”
林章伊护着哥哥,皮带打在肌肤上的清脆声,穿透耳膜。
夜里,夏承越总是做噩梦,醒来后躲在被子里哭泣。
林章伊起来为他们兄弟俩掖被子,好几次站在门口,内心自责,偷偷跟着流眼泪。
她不是没想过离婚,可离婚之后,她没有经济来源,怕离婚后,连护着孩子的机会都没有,怕夏正启用法律把孩子们彻底绑在身边。
哥哥坠湖身亡后,她与夏正启离婚,何尝不是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年。
来到警察局,在警察的调解下,林章伊时隔多年,再次与这个“恶魔”见面,心跳猛地加快,连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厉即翘着二郎腿,毫无悔改之意,轻蔑地瞥了一眼林章伊与陈时泽。
“行啊,陈时泽,和夏承越一起瞒着我,躲我?”
“从前我跟你好的时候,三番两次阻拦你不要欺负夏承越,你非要作践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厉即,我真他妈搞不懂你,你欺负夏承越,现在又再做什么?你跟一个变态有什么区别?跟踪、暴力手段强迫夏承越。”
“暴力手段?”厉即闻言像是被踩中尾巴,跳起来,怒吼一声,“是他夏承越躲我,在国放火烧我,前几天在医院打我,还吐我一身,我才是受害者。”
林章伊急忙打断开口:“恶人先告状,你少在这里叽叽歪歪。今天告诉你,我们会追究你的责任。”
“追呗,反正你那前夫可是护着我。”
说着他不屑地仰头,望向门口。
一个藏青色西装男人,银框眼镜,头发梳理得整齐,正是夏正启。
夏正启走进调解室,在他身边,还有两位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势汹汹。
夏正启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林章伊,“小孩子之间玩闹,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承越这不是没受伤,他向来爱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