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关几天,他都想膈应夏正启。
夏承越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因此陈时泽平安无事。
临行前,夏承越嘱咐陈时泽:“别告诉我妈,还有这几天帮忙照顾一下我妈,我怕她担心,你就说我去参加心理疗愈活动,在闭关打坐冥想,不看手机。”
陈时泽从书包里取出夏承越抗抑郁的药,交给警察,拜托警察把药交给夏承越:“夏承越,你一定要吃药,知道吗?”
“知道啦,我还要纠缠夏正启,就是犯病了,也不会死的。”
望着陈时泽离开,夏承越满脸阴翳,悄然坐上警车,前往拘留所。
他又不是没来过。
当初哥哥坠湖身亡之后,他像疯了一般打过厉即,打过厉即身边的朋友,打过夏正启,恨不得拉所有人同归于尽。
相反,在拘留所反而是他最平静的时刻。
医院里,方竟遥刚做完治疗,迷迷糊糊醒来,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他缓缓起身往走廊迈去,再走到大厅,在护士台打了个电话,讲了很久,才挂断电话。
往角落望去,却不见夏承越的身影。之前夏承越总在这个角落发呆,消磨时间,今天怎么不在?
他到处溜达,很多病友纷纷跟他打招呼,问他身体如何。
王阿姨正在陪蔡阿姨跳恰恰舞,余光瞥见方竟遥,便停下来。
“找老婆吗?还是找夏云?”
方竟遥难为情,低声问:“夏承越呢?”
“出院了,没跟你说吗?”
我不想管他了
方竟遥闻言顿在原地,急忙跑到护士站询问。
黄护士给了他一个准确的消息:“他夏承越今天出院了,之后会不会再住院,得看他家人的安排,没跟你说吗?你们不是天天腻歪在一起?”
其实很多病人从病区出去后,总以为自己痊愈了,短时间内基本不会再乖乖回来,夏承越估计也这样吧。
“没有跟我说。”方竟遥愣愣的,又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夏承越说要出院的事,他以为是气话。
“不过,他的行李都没收拾走,等会儿阿姨会去收拾。”
“也好,早点出去,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也好,也好……”方竟遥淡淡一笑,迈着脚步走向大厅,心头里灌入浓浓的酸意。
他要庆幸,夏承越终于走向光明,不用像他这样在医院里苦苦挣扎,可没了夏承越,他的日子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