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要回医院,我想见方竟遥,他肯定还是想不开。”
“他跳楼的新闻在热搜上挂了好多天,网友们的讨论热度始终不减。有人爆料说,他在跳楼前曾殴打自己的父亲,甚至把父亲的鼻子都打歪了,导致父亲住进医院,一度情况危急。警方也迅速介入了调查,不仅要弄清楚他跳楼的原因,还要对他殴打父亲这一行为进行全面审查。现在医院正在对他做精神鉴定,以确定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他……”夏承越顿了顿,心里有了猜测。
应该是清醒情况下打的。
夏承越当天跑回精神病院,在护士台的座机联系上了杨医生。
杨医生:“你来得正好,他现在状态很不稳定,昏睡前每次都喊你的名字,也许见到你会好点。你要记得,给予他百分百的信任与爱,不要刺激他。”
夏承越心里一阵酸,对着座机连连点头,“我会的。”
其实他也不确定。
上次突然分手时,方竟遥那副抗拒又疏离的模样还在眼前晃。他怕这次两人见面,得到的还是同样的抵触。
更怕的是,方竟遥这么脆弱,自己要是没能好好安抚,像上次那样帮倒忙,反而让他更难受。
夏承越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鼓劲,怀着一颗不安的心来到封闭病区。
护士带着他,来到重点看护病房。
方竟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得很沉。
护士说,药效很快就过了,再等一会儿,方竟遥可能会醒。
我爱你
夏承越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落在方竟遥的脸上。
才几天没见,方竟遥的脸颊明显凹陷下去,面部线条变得锋利,颧骨微微突出,连眼窝都陷了几分,衬得那双紧闭的眼睛更显单薄。
他本就清瘦,此刻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整个人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脆弱得让人心疼。
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夏承越用力眨了眨眼,硬是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既有心疼,有后怕,更有失而复得的庆幸,千般滋味缠在一起,让他只想就这样守着,直到方竟遥彻底好起来。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病床上的人。
思绪不自觉飘远,一会儿想起两人初见时的校服少年,一会儿又想到天台边那场惊心动魄的坠落,脑子放空着,却又满是关于方竟遥的片段,不知不觉就发起了呆。
夏承越的目光落在方竟遥苍白的脸上,思绪不自觉飘回高中时的日子。
他想起某个周末,方竟遥揣着两颗蜜薯,拉着他跑到学校后山的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