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云温迟起手式,一上来就是错的,忍不住停下来,抬手把云温迟两手前伸时拱起的腰按了回去,素白手指握住云温迟的手掌。
“皇上,虎爪是这样的。”
云君泽从暗道出来后,转过内殿的八骏图屏风就看到沈朝颜一手扶着云温迟的腰,一手捏着云温迟的手。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暧昧,他眼神莫名一黯。
“咳咳!”他没忍住假咳两声。
沈朝颜循声看过来,眼前一亮,松开云温迟就朝云君泽那边跑,“你来啦!”
云君泽看了跑过来的人一眼,微微躬身朝随后看过来的云温迟行了一礼,“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云温迟收势,过来抬住云君泽往下拜的手,“君泽,你怎么来了?”
“皇上,朔北雪原的事有章程了。”云君泽敛目答道,这件事情他本可以等明天上朝的时候,在朝堂上提出来。
可是他却等不及了,在分别看了司徒予和夏铭儒提供的解决之道后,立马就走暗道进了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安庆宫的正殿里了。
沈朝颜见他们有正事要商量,朝站在一起的两人例行公事的行了一礼,转身便往外走。
“朝颜,给王爷泡杯龙井来。”云温迟吩咐打算离开的人。
皇帝的命令,沈朝颜不能拒绝,她福了福身这才转身离开。
“君泽!”云温迟叫了视线跟着沈朝颜离开的云君泽,“那边去坐。”
云君泽这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居然在云温迟面前如此失态,视线居然不自觉的跟着沈朝颜走了。
“皇上请!”
两人刚刚落座,沈朝颜就捧着茶壶进来了。
没有云温迟的命令,她只能捧着茶壶站在一边,等着他示下。
沈朝颜本来不想听他们谈国事,奈何两人都没有避忌她。
“司徒将军建议尽快调集人手去朔北雪原赈灾,章程上列明可以就近调集驻守上幽州的猛虎军前去。”云君泽如是说到,蹙起的眉头没有松开过。
云温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司徒予想干什么,是想把朔北雪原也圈成他的私人牧场吗。”
“请神容易送神难。”云君泽自然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只是这次他没办法继续做个甩手掌柜了。
因为朔北雪原是他的封地。
就算要跟司徒予撕破脸,他也绝对不能同意司徒予的猛虎军进朔北雪原。
“太傅主理赈灾一事,他那边是什么态度?”
“工部拿不出救灾的银两来,他现在正在发动京城各勋贵商贾募捐。”云君泽沉声道,“这个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筹齐的。”
“工部怎会拿不出钱来?”云温迟追问一句。
“皇上忘了吗?”云君泽提醒道:“南方鱼米之乡连续三年干旱,你力排众议免了他们三年的税赋。”
“可是这个不是国库的主要收入来源。”云温迟的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满面郁色。
想来是下面的人徇私舞弊,都中饱私囊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司徒予,那些没进国库的税银,多半去他那里了。不然他拿什么养几十万的猛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