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颜拿着玉佩正在出神,突然感觉手上的玉佩动了动。
“大小姐,你醒了!”春花欣喜的声音传来。
“朝颜!”沈暮瑶眨了眨眼,盯着沈朝颜拿着玉佩不放的手,“你在干什么?”
她刚才正做梦,梦到心爱的人大婚,她知道她在做梦,下意识想要握住他给的玉佩寻找安全感,结果手抓了个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见沈朝颜拿着她的玉佩。
沈朝颜后知后觉的松开手,“啊,姐,你醒了!”
她表面平静,内心却起了滔天巨浪,心里又存着一丝侥幸,“呵呵,姐,你这块玉佩可真好看!呵呵!”
沈暮瑶看她这个反应,再看春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底微微一凛,已经猜到了大半。
她垂眸,捏着莹润的玉佩,手指如有自由意志般摩挲着上面的纹理,过了一会儿,才认命似的说,“春花都告诉你了?”
看沈暮瑶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沈朝颜微微点了下头,“知道了一些。”
她说完,看了春花和奶妈,“你们先下去吧!”
都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心病还须心药医,她得帮沈暮瑶解了心结,她才会好起来。
不然就沈暮瑶现在这个郁结在心的样子,是活不长久的。
沈暮瑶知她是有话跟她说,把玉佩放回去,撑着坐起来。
沈朝颜抬手把一边的大迎枕拿过去,垫在她身后,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她的心口,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
“朝颜!”她刚刚坐下,微凉的莹白素手便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沈暮瑶有气无力的咳了两声,“那天我在你房间里看见的玉佩是三王爷云君泽的吧!”
“嗯。”沈暮瑶点了下头,“不过你别误会,是我捡到的,我下次见到他就会还给他的。”
她从没想过那东西那么重要,还好之前事情太多耽搁了,不然她把那玉佩拿出去拍卖,事情就大条了。
沈暮瑶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只当她是在找借口隐瞒,没有戳穿她,“嗯,早点还了比较好。咳咳!”
她是过来人,又怎么会听不出妹妹这是在找托词呢。
只可惜,她已经一头扎在里边出来了。
天下之事,唯有一个‘情’字最是伤人。
沈朝颜见沈暮瑶又咳,起身倒了杯水过来,“姐,喝点水,润润喉。”
沈暮瑶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朝颜,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没有啊!”她把杯子顺手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姐姐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之前一直有传言说太傅家的嫡女夏瑜儿是皇后人选。”既然沈朝颜已经知道了,沈暮瑶也不想再隐瞒,“我就想着,只要一天没下旨,我就一天还有希望。”
她希望可以用现身说法,让妹妹悬崖勒马。
“可惜,命运半点不由人。”沈暮瑶一激动,又咳嗽起来。
沈朝颜连忙端水送过去。
沈暮瑶摇手推开她送过去的水杯,“昨天从宫里传了消息来,太后已经拟好懿旨,只等着他松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