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没有发现机关暗道。”
“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龚敬不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这时却见一个侍卫拿着一袭粉色衣裙前来,“副统领,属下在王爷榻上发现女子衣物。”
龚敬看着被下属捏在手里的女子衣裙,只觉得自己总算是抓住云君泽的把柄了,顿时得意忘形,一把抓过衣袖就冲出门去。
“这是什么东西?”龚敬跑到云君泽面前,便将手中衣裙递了过去,“王爷可还认得。”
云君泽垂眸看了眼,认出那是今早沈朝颜换下来的衣裙,“女子衣裙。”
“王爷尚未婚配,房中怎会有女子服饰。”龚敬当着众人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云君泽,誓要问个明白。
“本王房间有女子服饰有何奇怪之处。”云君泽倒是一点也不悚,依旧还是那个淡然的模样,就算泰山在他面前塌了,他也会面不改色,“大凰朝哪条律法规定未婚男子房中,不能有女子服饰?”
“狡辩。”龚敬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当着众人的面下不来台。
因为众人都觉得云君泽说的有道理。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问道,“龚副统领,你倒是说说我们大凰朝哪条法规是这么写的。”
云君泽看向仗义执言的人,与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刚才这人一出声,他就听出来是贺平安了。
龚敬自然回答不上来,贺平安当自己好心给他上一课,从人群中走出来,自问自答,“我们大凰朝没有这样的法规。”
“你……”龚敬气结。
“嘘!”贺平安不让他把话说完,凑前说道,“看在同僚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好歹人家是王爷,事情搞大了,太后娘娘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见好就收吧!”
龚敬此刻受贺平安点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来,却也不甘心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龚副统领,我再多嘴一句。”贺平安看出他的犹豫,再接再厉,“就算太后再不喜王爷,人家也有母子的情分在……”
他见好就收,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龚敬的神色。
沈朝颜站在其它围观的宫女内侍阵营当中,时刻关注着场中变化,这会儿只见着龚敬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如是再三,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只是距离太远,不知道贺平安跟龚敬说了什么,能把人气成这样。
云君泽见贺平安上前与龚敬嘀咕了几句,龚敬便没了下文,约莫着时候差不多,把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上去,“龚敬,你可否还记得搜查前说的话,你自己去面呈太后,引咎辞职吧。”
龚敬闻言面色一变,嚣张气焰全无,当即屈膝跪在云君泽面前,“请王爷恕罪,之前是卑职无礼冲撞了王爷。但卑职是真的为了抓人,请王爷看在卑职为太后娘娘尽心尽力的份上,再给卑职一个机会。”
云君泽咬牙品着‘尽心尽力’几个字,拂袖便走。
“王……”龚敬还跪在原地,却只见云君泽黑着脸进了房间。
“起来吧!”贺平安见门关上,这才闲适的踱步过去,“王爷已经原谅你了。”
说实话,他挺佩服龚敬的能屈能伸的,哪怕这人没什么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