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这称呼只是大家顺口叫的,也有人觉得不好听,自称是异能者,能力者,直到后来有一位老师说,唐朝时,以恶迹者充任侦缉逮捕的小吏,称为不良。古今映照,不良人这称呼竟然意外的恰当。”
“所有与污染物,诡异战斗在一线的人,都是不良人。”
“而我们那个时候,理所应当的,把这个世界视作异世界时空,在一代代的积蓄下,不良人越来越多,前辈们带着我们决定发起总攻。”
“我们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秦一诺的声线不再平稳。
“不可辩驳,无可弥补。”
摩天轮包厢内的四人齐齐看着她,或是紧握着双手,或是抓紧了衣角。
直播画面里,湖水无风无波。
水面的倒影如同镜面,映照出摩天轮,也映照出重重楼宇。
“世界,并非是孤立存在的。”
“大海映照天空,如同彼此的倒影。”
“既然我们从现实被拉入诡域,两个世界从来不是毫无关联。”
“是表与里,是阴与阳,是世界的一面,与另一面。”
“而诡域,是祂隔出的游乐园,试验田。”
“我们重创了祂,但也无可改变的,让诡域距离现实的边界更加靠近了。”
“五年前副本降临现实,我们才是最大的推手。”
“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的语气坦然,仿佛敞开一切的接受审判。
“那三条规则呢?18岁以上60岁以下,玩家不会死亡,会被外界记忆。是你们的能力吧?”崔向晚语气急促。
“我们无权评判你们当年如何,又是否正确或是错误,只是,是要怎样的能力,才会让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发动改变?”他语带颤抖。
“能够改变世界规则的能力,能够延伸到现实的能力,需要付出多少……人?”
秦一诺没有回答。
“从千疮百孔的世界,到现在建立城市的诡域,你们付出了多少人?”项天一轻声开口。
秦一诺没有回答。
“我们所见到的只有副本里的诡异,也未见过的污染。七天的封锁期,你们那么熟练的隔离,封锁,筛查,又经历了多少次,多少年?”越也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