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一死了之,我们嘉山县修路的银子又没了。出了这档子事,朝廷定然不会再拨款给我们了!”
原来有这么一层故事在里面。陆笑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从官道入嘉山县那条路确实不好走,若是能修好,方便居民也方便外人,经济发展一定会好得多。
看王主簿这义愤填膺的样子,对嘉山县还是很有感情的。
若他所言非虚,不待见新来的知县也还算正常。
“知道了。”宋彧道,“把尸身带下去安放,事情的经过待盖棺定论以后,我会向朝廷禀告。”
此话一出,李师爷一伙人都松了一口气。
王主簿再次傲慢离开,李师爷则吩咐手下抬走了尸身。
书房内只剩下宋彧、陆笑兮和阿弥等人。
“这桩事应该怎么解决的好?”陆笑兮问宋彧,“虽然银子不是你弄丢的,但前一任死了,脏水怎么地都会泼到你身上来。”
宋彧却摇摇头:“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事情应该不止王主簿说的这么简单。”
“怎么说?”陆笑兮忙凑近。
“按王主簿的说法,十万雪花银是今年上半年被莫知县挥霍空的。”宋彧道,“可不知你刚才是否有注意莫知县的衣物,他的衣摆下方是打了补丁的。”
“若真是自己享乐亏空,为何还要穿打补丁的衣服?”
宋彧又推动轮椅来到书桌边:“不光如此,看这书房里的陈设,瘸腿垫脚的桌子,分岔了还在使用的毛笔…处处都不像是享乐之人平时会用的物件。”
“比起畏罪自尽,我更倾向于因为自责自尽,或者被逼迫自尽。”
陆笑兮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所以你认为,是王主簿在撒谎?”
“那也未必。”宋彧道,“现在缺少证据,每个人都有嫌疑。”
皇帝的用意
“啊?十万雪花银?”阿弥哭丧着脸,“就一个月,咱们上哪去找十万雪花银啊?”
“什么一个月?”陆笑兮敏锐的追问。
阿弥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捂住嘴巴,可已经来不及了。
宋彧无语的看了阿弥一眼,向陆笑兮解释:“一个月是我的任知县的考核期,考核的内容其中一项就是修路。虽说银钱丢失不是我的责任,考核的内容完不成,一样对我有影响。”
“完不成会怎样?”陆笑兮一阵纳闷。
宋彧笑笑:“完不成就打道回府,当不成知县了。”
已经好几十年没听说有新任职官员完不成考核了,官丢了事小,丢脸才是事大。
陆笑兮点头:“那这事简单,实在不行我借你十万两银子,先把路修起来,你以后筹到了银两再慢慢还我。”
十万两银子说少不少,但对于首富陆家来说还真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