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点,是陆笑兮能够做到,而且自己也可以从中获利的。
…
晚上陆笑兮回住处,琢磨着怎么把这件事跟宋彧讲,就见阿弥推着轮椅回来。
上面坐着昏昏欲睡、满脸红晕的宋彧。
“这是怎么了?”陆笑兮忙迎上去,“可是受了风寒?”
阿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您莫担心,公子身体无恙,是酒不小心喝多了。”
“这得是喝了多少啊。”陆笑兮记得成婚的那天他被郑航他们那样拼命的灌酒,也没有醉到这个地步。
“那不一样。”阿弥兴致勃勃的介绍,“咱这县里酿的酒啊,比京城里卖的美酒更香甜更醇厚,初喝不觉得,后劲可大了。公子这是没尝过,第一次中招了。王主簿和李师爷都叫我跟您传话,说多担待。”
陆笑兮哭笑不得,和阿弥一起把昏昏睡的宋彧抬到了床上。
“行了,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回去歇息吧。”她对阿弥道。
“好嘞。”阿弥连声退下。
陆笑兮打了一盆温水,浸湿帕子,给宋彧擦脸。
擦脸的时候他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陆笑兮,开口就是:“…我自己来。”
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真是一个凡事都不想麻烦别人的人。
“好啦。”陆笑兮强硬的把他按下去,“今天你喝多了,我来帮你,以后记得,再别把自己灌倒了。”
一起一落,宋彧又一阵头昏,闭上了眼,嘴里还念叨着:“不必,不必…”
不用脏了你的手
陆笑兮把宋彧安顿好,自己也还没什么困意,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周围的陈设。
他们没准备搬进之前莫知县的住处,虽然那间房更大更宽敞,但里面藏着的个人记忆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暂时闲置了。
莫知县对梁氏情根深种,甚至不惜宠妾灭妻,不惜自己替她抵命。
虽然从头到尾这对夫妻都在做错事,但依旧令人唏嘘。
“夫君。”陆笑兮轻声问,“如果是我犯错,你也愿意为我背锅吗?”
她等了半天,宋彧都没有反应。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掌心扣住。
“不用。”他双目闭着,轻轻吐出几个字,“有什么,我来。”
——不用脏了你的手。
陆笑兮被逗得咯咯直笑,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掖好,自己开始整理房间。
凝冬已经把她的行李清理完毕,东西都摆进了柜子里,宋彧的箱子却还在外面摆着。
倒不是阿弥不称职,是他的东西一贯自己收拾,不要阿弥掺和。
这些天又太忙了,自己根本没时间管到这上边来。
陆笑兮打开他的箱子,把里面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叠好放进柜子里去。